已经抓住了冯乐柔的把柄,相信以冯乐柔的聪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可后来为何顾敬臣一直把孩子留在了府中呢?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对云婉莹情根深种的模样。这些问题着实令人想不通。 前夜太子忽然振作起来, 这让冯乐柔很是意外。她在太子面前试着提了提定北侯,太子依旧对其厌恶不已。或者说, 比从前更加厌恶, 甚至有几分憎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依她的判断,定北侯可是太子最好的一个帮手。即便如今她从太子处得知了定北侯的身份,她依旧觉得定北侯不会背叛太子。因为, 定北侯若是早就知晓了他自己的身世,那么,依着皇上对其的宠信, 他若是想背叛太子早就背叛了。当然,若是太子做得太过分了,难免不会惹怒定北侯。承恩侯府没什么前程, 不过是依附太子的存在。太子在, 承恩侯府就在。太子没了,承恩侯府就等着没落吧。想到云婉莹对乔意晚的恨意,冯乐柔猜测那日云婉莹所说之事极有可能跟定北侯和乔意晚有关。定是她说了什么,让太子一下子振作起来。冯乐柔思索良久, 晚上, 她决定去找太子再好好聊一聊。周景祎听腻了冯乐柔劝说的话,一听是她过来了, 直接让人去说他在休息, 没有见她。冯乐柔站在门口, 看着紧闭地房门,扬声道“殿下,臣妾今日有话想跟您说。”听到这个声音, 周景祎皱了皱眉, 有些不耐烦地问:“何事?”冯乐柔:“臣妾可否进去一叙?”周景祎琢磨了一下, 让冯乐柔进去了。冯乐柔也没扯其他的话题,直接问道:“殿下,您最近打算做什么?”周景祎抬眸看向冯乐柔,眼含警告:“太子妃,你僭越了。”冯乐柔没再继续追问,转而问道:“您觉得如今咱们最大的敌人是谁?”周景祎嗤笑一声,道:“咱们身边还有朋友吗?”冯乐柔试着道:“定北侯就是咱们的朋友。”周景祎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讥讽道:“顾敬臣究竟给太子妃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你对其念念不忘?既然你心悦于他,当初又为何要嫁给孤?”听到这番话,冯乐柔神色也不好看了。她稳了稳心神,道:“臣妾也想知道贵妃和俸仪究竟跟您说过什么,导致您这般恨定北侯。从前您跟定北侯关系不是很好吗?”周景祎:“那是孤不知道一些事情,如今知晓了自然不可能再跟从前一样。太子妃若无事,就回吧。”他就不该让她进来。冯乐柔忍了忍,又道:“殿下,您想过这一切的事情是从何时开始变的吗?想过为何皇上会屡次针对您吗?”周景祎眯了眯眼:“因为顾敬臣!”冯乐柔立马道:“是因为颜贵妃!若不是颜贵妃对您说了那些话,您如何会针对定北侯?若您不针对定北侯,皇上也不会这般待您。只要您跟定北侯重归于好,相信皇上很快就会重新重用您的。”周景祎几乎要被冯乐柔说动了,可一想到当年母后死的真相,一想到顾敬臣娶了乔意晚,他心头的愤怒就难以消除:“不可能!”冯乐柔猜不到其中的缘由,也知太子不会告诉她。她换了策略:“好,您即便不能跟定北侯重归于好,那能不能不再针对他?他名义上毕竟是姓顾,而非姓周,这一点就足以证明皇上没有认回他的心思。您针对他是没有用的,只会让颜贵妃母子更加得意。”周景祎:“哼,周景祺算个什么东西?等孤解决了顾敬臣,下一个就轮到他了。”冯乐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