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鉴笑着说:“你能这么想那就实在是太好了,你可要多住些时日,咱们几个好好聚一聚。”言鹤:“好啊。”意晚看向婉琪,发现婉琪的目光一直看表哥,而那位言公子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婉琪身上。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人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这片竹林好大啊,夏天来一定非常凉快。”秦湘儿:“那当然了,我祖父让人种的。等夏日大家一起来啊。”等那一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意晚几人。双方人看到彼此,都愣了一下。“陈大人,乔姑娘?”双方正欲见礼,月珠县主先站了出来。“我听说乔姑娘已经跟定北侯定了亲,怎么还跟外男在一处。”月珠县主本就对顾敬臣有意,只因其高不可攀才从来没敢想过。后来她看上了冉玠,便日日追在冉玠身后。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冉玠从来没正眼瞧过她一人。然而,这两个男人都钟情于乔意晚!这如何能让她不恨。每每看到意晚,她心头都心绪难平。本来大家并未多想,毕竟意晚并非单独和陈伯鉴在一处,而是有四个人。经月珠县主一说,事情立马变了性质,众人私下悄悄议论起来。婉琪立马就站出来反驳:“你们胡说什么呢?大姐姐和伯鉴表哥是表兄妹,见了面打了一声招呼都不行吗?难道你们跟自己的表哥从不见面,从不说话吗?”这话一出,议论声少了一些。月珠县主:“旁人便就罢了,可陈大人不同。陈大人以前就喜欢跟乔姑娘在一处,还为乔姑娘揭露了身世,不会是喜欢乔姑娘吧?可乔姑娘已经跟定北侯议亲了,这样做不合适吧?”陈伯鉴皱了皱眉,道:“我今日跟表妹的确是偶遇,并非县主所说的这样。还望县主明是非,莫要凭空捏造事情。”月珠县主每次都要站出来说上两句,意晚着实不愿跟这样的人多费口舌。不喜欢她的人,任你怎么解释都无用。她看也不看月珠县主,对身侧的人道:“表哥,二妹妹,言公子,此处过于喧闹,咱们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吧。”陈伯鉴见意晚面色平静,也不欲再多言。“好。”见这四人旁若无人,正欲离开,众人很是惊讶。不过,也没有追着人再去说的道理,因此,大家不再多言,准备继续看竹林的风景。就在这时,月珠县主眼角瞥到顾敬臣的身影,顿时来了精神。“乔姑娘,你在这里和外男私会,对得起定北侯吗?”私会?这个词用的过分了。意晚脸色沉了下来,站定脚步,回头望去。秦湘儿看到跟在定北侯身后的长姐,眼前一亮,说道:“表哥,你快过来,乔意晚跟别的男子在一处呢。”她早就知道大姐姐心系表哥。然而,表哥一心扑在朝廷的政事上,不近女色。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一直如此。没料到表哥最近突然定下了亲事。不多时,顾敬臣的脸出现在意晚面前。婉琪看着顾敬臣身后跟来的聂扶摇和秦锦儿,顿生不悦。“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我可是跟在大姐姐身边的,大姐姐并没有单独跟外男在一处。定北侯才是那个单独私会女子的人。这位聂姑娘和秦姑娘也是,跟在定北侯身侧。要说不知检点,定北侯排 信任定北侯不知检点……这话也就婉琪敢说出来了, 换个人在看到顾敬臣的冷脸时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周遭气氛顿时一滞。秦湘儿率先反应过来,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表哥和大姐姐, 这件事分明就是你们不对。如今被我们发现了就开始狡辩了。”婉琪瞥了一眼秦湘儿, 道:“谁狡辩了?你才是真的狡辩!先咬人的是你们,死不承认的还是你们,话都被你们说全了。”秦湘儿气不过, 看向顾敬臣,委屈巴巴地说道:“表哥,你看看她, 她骂你,还欺负我和大姐姐。”顾敬臣此刻站在竹林前,身侧是京城中的诸多贵女。意晚站在回廊里, 身侧是陈伯鉴、言鹤和婉琪。两个人像是互相对立的两方。顾敬臣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看也不曾看秦湘儿, 沉着脸,抬步朝着意晚走去。
秦锦儿看向顾敬臣的背影。瞧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乔意晚。他的每一步都在远离自己,也像是在斩断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的情愫。陈伯鉴看着越走越近的顾敬臣, 张了张口, 想解释什么。顾敬臣来到意晚身侧,沉声道:“抱歉, 此事是我做的不对。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众人听着顾敬臣卑微的话, 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了。顾敬臣脾气一向不好, 又不近女色,哪有人见过他这般伏低做小的模样。他可是高高在上,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定北侯啊!秦锦儿眼神黯淡下来。乔意晚在得知顾敬臣和别的女子在一处时并未上前去质问, 而是冷静地旁观。顾敬臣在看到乔意晚和别的男子在一处时, 也没有怀疑她,而是坚定地走到她身边。她该清醒过来了。意晚既没有当众摊开自己情感问题的习惯,也没有当众炫耀顾敬臣对自己的情意的习惯。她觉得,这是她跟顾敬臣的私事,应该两个人私下解决。“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此事一会儿再说吧。”顾敬臣:“好。”顾敬臣都这么说了,哪还有人敢在说什么。不过,贵女们瞧着顾敬臣对意晚的态度,心中羡慕的不得了。只有月珠县主和秦湘儿心中那口气顺不过来。秦湘儿:“表哥,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好看吗?她都订过好几次亲了,还常常与外男拉拉扯扯。我姐姐……”顾敬臣尚未开口,秦锦儿先斥责了妹妹。“湘儿,闭嘴。”秦湘儿仍在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