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何人?”云婉莹:“不是已故的定北侯吗?”周景祎笑了,他晃了晃手指,道:“不,他亲生父亲不是定北侯,是父皇!是我的父皇!他跟我同一个父亲所出。”云婉莹顿时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顾敬臣……他是皇上的儿子?”周景祎:“是啊,他是父皇的儿子。打小父皇就对他与旁人不同。那时孤以为是父皇怜惜他们孤儿寡母,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你最讨厌乔意晚了,没想到她如今嫁的人也是皇子吧?”说罢,周景祎大笑出声。声音里面透露出来几分悲凉。闻言,云婉莹神色骤变。乔意晚要嫁的人竟然是一个皇子?“定北侯知道这件事情吗?”云婉莹问。周景祎冷笑一声:“他自然是知晓的,他从小就知道,却从来没跟孤说过。他时常跟在孤的身边,定是一直从旁笑话孤。”“枉孤从前那么信任他,他竟然敢欺瞒孤!”周景祎越说越愤怒,一脚踢开了脚边的酒坛子。周景祎已经被愤怒和酒蒙蔽了脑子,忘记一直是他自己主动靠近顾敬臣,顾敬臣从未主动来寻过他。云婉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片刻后,她又问了一个问题:“定北侯也觊觎那个位置吗?”周景祎:“应该是没有的。是父皇重视他,想把这世间最好的给他。不过孤瞧着顾敬臣似乎对父皇颇为冷淡。”说起皇上,周景祎轻笑一声,道:“对父皇好的,日日陪在他身侧的他不在乎,反倒是宠爱那些不敬他的。敬臣,敬臣,呵,可真是讽刺。孤瞧着这天下迟早要被父皇送到顾敬臣的手中。”云婉莹却不这样觉得。等太子笑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殿下可知当年我外祖母和母亲为何要将我和乔意晚交换?”周景祎不解云婉莹为何问这个问题,那两个女人一个是丫鬟出身,一个是庶女,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不屑道:“无非是为了永昌侯府的荣华富贵。”云婉莹看向周景祎的眼睛,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并非是最重要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