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来的太子,他刻意放缓了脚步。很快,太子跟了上来。周景祎:“表哥。”虽还亲热地叫着表哥, 但语气却算不上温和。顾敬臣停下脚步, 朝着太子行礼:“太子殿下。”周景祎:“孤听说你要向永昌侯府的嫡长女提亲了?”顾敬臣:“嗯,确有此事。”想到刚刚朝堂上的事情,周景祎开始阴阳怪气:“表哥,莫怪孤没有提醒你, 那女子不是什么好姑娘。娶了她, 表哥小心府中不肃静,连带着定北侯府的名声都要毁于一旦。”这话是在暗指意晚心机重, 又跟别的男子拉拉扯扯。顾敬臣极力忍住心头的愤怒, 反问:“殿下觉得自己身边的女子都是好人吗?”周景祎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何意?”顾敬臣:“关于辽东科考一事, 微臣听说皇上本早已经有了定论。那么他又为何会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写密诏给微臣,让微臣去查。关于此事, 您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周景祎微微眯了眯眼。贼喊捉贼!这事儿分明就是顾敬臣所为!他何时这般不光明磊落了。“是谁做的, 表哥难道不清楚吗?”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顾敬臣:“微臣远在边关,的确不知。”周景祎一个字也不信。顾敬臣:“微臣不知殿下听了何人的谗言,竟对我有了这样的误会。过去那么多年,我有无数机会可以对付殿下,可您看我做了吗?那些只有你我二人知晓的事情,我可有告诉第三个人?”周景祎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