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口承认了定北侯向他们府中的长女求过亲,可见他爱慕的应是如今这位真正的侯府嫡长女。”周景祎眼睛微微睁大。云家的那个长女,他有些印象。那日她射箭干脆利落,着实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些印象。他想起来了,在寺中那次不仅乔婉莹在,云家长女也在。顾敬臣也在秋猎时亲口否认自己喜欢乔婉莹。所以,顾敬臣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云家长女,而非乔婉莹,是他弄错了!亏他还以为找对了人,耐着性子跟乔婉莹周旋了许久。周景祎心情顿时变得不好。他没再多留,简单跟颜贵妃说了一声,并未行礼,阴着脸离开了。周景祎一走,周景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母妃,您瞧瞧太子刚刚那个态度,丝毫不把您放在眼里。他哪里配当储君了?不就是去祭祖么,我也可以啊!他说的那些治国之策我也全都会。您为何非得让我在父皇和太子面前藏拙,还让我像个哈巴狗一样跟着太子!”颜贵妃瞪了儿子一眼,轻启朱唇:“蠢货!你父皇正直壮年,年富力强,他还不知会在那个位置上坐多少年。你此刻锋芒毕露只会惹太子、甚至你父皇忌惮。”周景祺一脸委屈的模样:“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太子去祭祖,年底还要去祭天,多威风啊,总不能让儿子日日看着太子得意吧。”颜贵妃点了点儿子的头:“本宫真想撬开你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枉你自以为聪明,却没能看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你以为太子去祭祖是什么光荣的事吗?那是你父皇嫌他最近不安分,在敲打他!”周景祺惊讶地看向母妃:“啊?太子做了何事,父皇为何要敲打他?”颜贵妃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她道:“做了何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晓他越是得意,你父皇就越是忌惮他就好。有太子在前面顶着,你自可安然无虞。等太子落马,那时候才是你出头之日。”周景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晚上,意晚又做梦了。这一次她并未梦到自己想梦的事情,而是梦到了太子和乔婉莹。乔婉莹:“太子殿下,冯乐柔并非您想的那样纯善,那日刺绣之事全然是她编造的,那些刺绣的确是我绣的。此事贵妃娘娘可以为我作证。”太子握着乔婉莹的手,一脸无奈:“可是父皇已经为了定下了冯家,此事孤也做不了主了……”乔婉莹眼底含泪:“我的身子都给了您,极有可能怀了身孕,您让我如何?”太子叹气:“哎,那日乔姑娘中了药,孤也是一时情急,又情难自抑才做了如此荒唐事,事后也后悔不已,甚是愧疚。”乔婉莹想到自己的命格,咬了咬牙,道:“不如您娶我做侧妃。”不做正室又如何,贵妃娘娘虽不是皇后,却掌管着皇后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