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又有些疼。一种酥麻的感觉从手指传递到心头。意晚心不受控地跳动几下。稳了。意晚松了一口气。然而,那双手在触碰到到自己的手指后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从上面看去,像是用大掌包裹住了自己的两只手。顾敬臣并非这般无礼之人,怎会做出如此轻浮举动。意晚秀眉微蹙,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顾敬臣面上依旧没什么神情,只是那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似乎如豺狼一般想要把她吞入腹中。她见过他这种眼神。前世无数个夜晚,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他故意的!意晚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茶杯掉了下去。然而,想象中茶杯落地的声音并未想起,顾敬臣弯下腰,一只手稳稳托住了茶杯。然而,另一只手仍旧握着意晚的两只手。“乔姑娘,下次拿稳一些。”听着顾敬臣的调侃,看着他略带戏谑的眼神,意晚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前世他在床笫间说过的话。“晚儿,你太瘦了,以后多吃一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意晚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心慌意乱,手快速从顾敬臣手中抽出来,甚至忘了行礼,转身跑开了。在她身后,顾敬臣的冰块脸终于有了温度,脸上露出来一抹微笑。原来她也喜欢他。他抬起手嗅了嗅手中的茶水,里面似乎残留着一丝荷花的香气,一饮而尽。很甜。顾敬臣把茶杯放回茶盘中,离开了永昌侯府。意晚向来沉稳,这是第一次失态。还是在顾敬臣面前失态。想到刚刚那一幕,她心绪久久难平。在后院里的小花园中坐了片刻,这才觉得心头的燥热散了不少,心里也平静了些。顾敬臣在回到定北侯府前心情一直都很愉悦,直到李总管传达了秦夫人的话。他立马去了内院之中。秦夫人见儿子来了,丝毫不提自己之前跟李总管说过的话。即便儿子有意试探,她也用别的话搪塞过去。顾敬臣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母亲,儿子希望您能去永昌侯府提亲。”秦夫人故意道:“哦?为何?你不是喜欢永昌侯府的嫡长女吗,她如今成了云家的姑娘,自然还是要去云府提亲。”顾敬臣:“儿子中意的一直都是乔意晚。”闻言,秦夫人笑了。“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竟然还敢拿话狂我。”顾敬臣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羞赧,默默不做声。秦夫人:“行了,我早就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我明日就去永昌侯府提亲。”顾敬臣:“多谢母亲。”太子周景祎这几日去了皇陵祭祖,今日方回。回京后,他先去宫中向皇上请安复旨。皇上:“嗯,这几日辛苦了,想必你心中定有感悟,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做事。”周景祎:“儿臣谨遵父皇教诲。”皇上:“祺儿这几日日日念叨你,说想向你请教治国之策,贵妃也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路上病了。你先去朝阳殿见见贵妃和你四弟吧。”周景祎:“是,父皇。”离开前殿,周景祎朝着贵妃娘娘的朝阳殿去了。后位空悬多年,贵妃是众妃之首,统领后宫。虽无皇后之名,但却行使着皇后的权力。不仅众妃要跟贵妃请安,平日里诸位皇子也都要来朝阳殿请安。“见过贵妃娘娘。”周景祎朝着颜贵妃行礼。颜贵妃一脸惶恐,道:“您是储君,本宫说过了,太子无须对本宫行此礼。”周景祎直起身子:“您是长辈,应该的。”
闻言,颜贵妃没再说什么,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儿子,道:“祺儿,还不快向你太子哥哥行礼。”周景祺:“见过太子哥哥。”随后,他又道:“太子哥哥疼我,向来不重视这些虚礼的。”颜贵妃:“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太子不仅是你兄长,更是国之储君,礼不可废。”这番话对于周景祎而言十分受用。他坐在一旁,笑着说:“贵妃娘娘太客气了,我和四弟是亲兄弟,何必在意这些。”周景祺:“母妃,您看,大哥都不在意。”颜贵妃:“我真是把你宠坏了。”周景祺冲着颜贵妃做了个鬼脸,坐在了周景祎身侧,向他请教一些治国之策。周景祎学问不错,又学了多年治国之事,讲起来头头是道,周景祺也听得很认真,满脸崇拜。问完这些正事儿,周景祺又好奇地问起周景祎去祭祖时发生的事情。周景祎跟四皇子周景祺的关系一向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如何去祭祖,已经祭祖的流程说得清清楚楚,讲完后,又跟周景祺说了说一路上比较有趣的事情。周景祺听的很认真。颜贵妃也一直没有插嘴。直到周景祎讲完一路上的见闻,她这才笑着道:“太子说的这些事儿着实有趣。不过,你或许不知道,京城最近也发生了一件趣事。”周景祎好奇地问:“哦,何事?”颜贵妃:“听说永昌侯府的陈夫人生产时被侯府的姨娘调换了孩子,所以侯爷的嫡长女是假的,真正的嫡长女是云府的大姑娘。”听到永昌侯三个字,周景祎脸色郑重了些。随后,颜贵妃身边的一个内侍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周景祎:“这事儿可真是离谱。”颜贵妃意味深长地说道:“虽说是陈太傅解开的这个秘密,不过,本宫却听说此事系定北侯所为。”周景祎诧异:“顾敬臣?”颜贵妃点头:“正是他。是他调查了当年的事情,亲手把证人和证据拿了出来,也因此让侯府确定了真正的嫡长女是谁。”顾敬臣亲手把乔婉莹的身份揭露出来?他不是喜欢乔婉莹吗?为何反倒是帮着别人来对付乔婉莹?“不可能。孤听说顾敬臣一直爱慕永昌侯府的嫡长女乔婉莹。”颜贵妃:“本宫却听说那日在殿上乔家那个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