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琪:“还好表姐来的及时,饭菜还没上桌, 表姐坐下来吃饭吧。”意晚:“好。”坐下之后,坐在她对面的小姑娘朝着她打了一声招呼,是忠顺伯爵府的温姑娘。“云姑娘。”“温姑娘。”瞧着温熙然脸色苍白, 又时不时捂着肚子, 意晚猜测她可能来了月事。上菜时,有几道凉菜放在了她面前。见婉琪没想到这一点,意晚低声提醒婉琪。婉琪连忙吩咐下人把热菜放在了温熙然面前。温熙然感激地看了婉琪一眼。婉琪看向坐在身侧的意晚表姐,表姐真是周到细致又贴心, 还不喜欢抢别人的风头。她可太喜欢表姐了。意晚见婉琪看过来了, 对着她笑了笑。婉琪给意晚夹了一道菜:“表姐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意晚:“好, 多谢。”意晚正吃着饭,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妹妹都快被砸成傻子了, 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还能吃得下饭?”是月珠县主。众人看向了意晚。若是放在平时,意晚定然不会怼她,但她今日心情不好, 不想忍着了。想到那日在围场上发生的事情, 她决定给月珠县主一个教训。意晚放下手中的筷子, 细细嚼完嘴里的东西,拿着帕子遮了遮唇,这才缓缓开口:“县主这是何意?大舅母为妹妹请了胡郎中和林太医,听闻他们二人医术极好。这两位大夫都说二妹妹身体无碍,只是头上擦破了一些皮,静养一月便能好。怎么到了县主口中二妹妹竟生了重病?”说这番话时,意晚看了一眼老太太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安国公夫人的方向。若说在场的人谁最不想让事情闹大,一个是老太太,另一个就是安国公府的人。这两个人一个是主家,一个是始作俑者。接着,意晚又说道:“县主刚刚就当众羞辱我二妹妹,难不成是在诅咒她吗?”月珠县主一直以为意晚是个软懦的性子,没料到她今日竟敢怼她。她先是一怔,很快怒火中烧。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之女竟然敢当众说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月珠县主话未说完,就被安国公夫人打断了。“可不是么,林太医说了云姑娘无碍,只是小伤。县主小小年纪,又不懂医术,莫要听信了旁人的话就以讹传讹,胡说八道。”这事儿是自己孙女做的,今日很多人都知晓了此事,这已经对孙女名声有碍。如果没造成什么后果,大家传一传事情也就淡了。但若是导致官家小姐成了傻子,那名声可就臭了。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月珠,你可不能因为跟云家姑娘有仇怨就故意夸大她的病情,人家云姑娘还得嫁人呢!”月珠县主憋屈死了。一个从五品之女怼她不说,就连向来喜欢她的安国公老夫人也怼她,还说的那么难听。真是毫不给她面子。这还不算完。永昌侯老太太也开口了。事情是发生在永昌侯府,多少对侯府的名声有些损害。且,伤了的又是老太太最讨厌的庶女的女儿。她也不想事情闹大,让旁人指责他们侯府宴席办得不好,又或者庶女以此拿捏他们。“可不是么,我刚刚去瞧过了,就是额头擦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碍,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接连被两位老夫人说,月珠县主简直气炸了,可这两位老夫人她都不敢得罪,只能把气咽回了肚子里。意晚站起身,朝着两府老夫人福了福身,笑着说道:“母亲也是不放心二妹妹才陪在她身边照顾的。外祖母和各位老夫人、夫人莫要放在心上。今日是外祖母的寿辰,可不好扰了外祖母的兴致。”老太太点了点头,越看意晚越觉得她顺眼,识大体。安国公老夫人看向意晚的眼神也有一丝赞赏,她对一旁的老太太道:“这小姑娘倒是有些像你年轻的时候,要不是知道她是你那个上不得台面庶女生的,我还以为是你亲孙女。”一旁的柳老夫人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好友。老太太怔了怔,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说了。但是,出于对庶女的厌恶,她岔开了话题。意晚对着老太太笑了笑,坐下了。桌子底下,婉琪冲着意晚竖起一根大拇指。按照意晚的性子,她刚刚从凉亭下来就该回家的,之所以来了这里,也不是为了怼月珠县主,或者说意晴的事情。她是来找婉琪的。只不过此刻周围人太多,不好说事。吃过饭,婉琪本想拉着温熙然和意晚一同去一旁花厅吃茶,可惜温熙然身体不舒服,不能同行。因此婉琪和意晚二人去了花厅。一盏茶过后,意晚把话题引到了那日围猎的事情。“那日可真有趣,我从来没见过大姐姐吃瘪。”“……嗯,不过我印象最深的是柳老夫人说我像外祖母。”
“对对。”婉琪也想起来那日的事情了,“真的好奇怪,为何柳老夫人说表姐像祖母呢?”说着,婉琪看向了意晚。她怎么看都无法将这二人联系到一起——去。不过,离得近了,婉琪又想推翻自己的结论了。还别说,嘴巴还真有些像。脸型的轮廓也有点像,只不过祖母最近这些年胖了,脸皮松了看不出来脸型了。“是啊,不仅柳老夫人说像,琰宁表哥也说像。”婉琪点头:“对,表姐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我哥那日确实说过这种话。回到府中他还跟我嘀咕了几句呢,说表姐跟祖父书房的画像很像。”意晚感慨:“是的。不知究竟有多像,真想亲眼看一看那幅画像。”婉琪看着面前和祖母有几分相似的表姐,心中也有些意动。今日是祖母寿辰,祖母还在和各位老夫人说话,前院大伯父他们肯定还在喝酒聊天,这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