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东仍旧听得出沈亭很是开心,那是和他在一起时鲜少有过的轻松与自由。
“新年快乐,沈亭。”郑长东轻声道。
希望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能够永远幸福、快乐。
二十分钟后,沈亭一边偷瞄郑长东的脸色,一边悄悄活动着脚腕以缓解酸痛。
“站好了。”郑长东抖了抖文件,道。
沈亭不自觉地将双手贴到裤侧,低垂着头,好像一个犯了错被罚站的小学生。
时间愈久,脚上的压力愈重,沈亭在静默的气氛下熬得苦不堪言,刚想问郑长东还要站多久,就看见他放下手中文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他这个方向走去。
他一瞬间神经绷紧,双手不安地抓着裤缝,知道自己要挨打和马上就要挨打毕竟是两回事,好在郑长东并没让他等多久,站在他身后手起手落,“嗖——啪——”就是一下。
沈亭疼得险些跳了起来,双手直接捂到身后,拿眼角余光瞥去,赫然发现郑长东手里拿着把原本用来打扫书房灰尘的鸡毛掸子。
这下更像被教训的小学生了,沈亭感到一阵屈辱,却听郑长东啧了一声,“手拿开。”
沈亭的手刚刚放下,鸡毛掸子就再次挟着风声打了下来。
“啊——”
郑长东下手毫不留情,两下鸡毛掸子就将今早臀肉上残留的疼痛悉数唤醒,沈亭一下飙出了眼泪,双手重又捂住身后。
郑长东这次没有呵斥,只立在他身后静静等着,沈亭抽噎两声,乖乖地将手放了下去。
郑长东再度抬手,“啪”地一下。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郑长东没急着再下手,好脾气地问道。
沈亭双手死死捂着屁股,不答话。
“我平常打你打轻了?”
“早上的伤还没好,还肿着…”沈亭答非所问地嗫嚅。
郑长东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抱怨他下手重,伤还没好就得挨下一顿打。
“那能怪谁?好好说话你不听,每次都非得等板子上身了才知道乖,上次离家出走也是,招呼都不打一声跑国外去。沈亭,你是学不会跟人打商量吗?”
“不想要小孩,可以,你这个年纪,是该以学业为重。你跟我说一声,我还能非逼着你生孩子?瞒着我吃了一年的避孕药,沈亭,你可真是能耐。”
沈亭小声道:“说了你又不会答应。”
郑长东不耐烦,“你连问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不答应?”
私心来讲,无论是去欧洲还是不要孩子,郑长东都不大乐意答应,沈亭好像漂亮的陶瓷,他每看一眼,都忍不住想把他私藏在家里。
那样一个乖乖的美人儿,一辈子呆在他床上就好了,郑家有的是钱,养活几个孩子总不成问题,横竖不用沈亭亲自去带。他只需要每天叉着双腿分开屁股,满足他那淫邪的占有感与施虐欲。
郑长东烦躁地甩了甩棍子,驱除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念头,抬起胳膊又是一下打了下去。
鸡毛掸子是实心木的,隔着裤子也能让沈亭疼得哭出声,郑长东看着他一手抹眼泪一手捂屁股,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干脆把沈亭双手按腰上,手中的鸡毛掸子挥得虎虎生风,手起手落间就是十下,从臀尖到臀腿都未被放过。
沈亭疼得一瞬间哇地哭了出来,郑长东刚一放开他,就见人捂着屁股死活不肯撒手。
“自作主张,我行我素,沈亭,你今天挨得不会轻,要是一直这么挡,咱们就上三楼。”
沈亭一抖,显见的对三楼的记忆不太美好,郑长东见他胳膊上的力气松了,拽开他的手便继续打。
沈亭站在那儿,没个借力的地方,被打得频频屈膝,忍不住伸手向后挡,郑长东手里的棍子差点敲人指骨上。
“我不是故意的,疼……早上已经打过一顿了,不打了好不好?”沈亭颤声开口。
“那你说说,以后该怎么办?”郑长东道。
“以后都不吃避孕药了……”沈亭道。
郑长东暗道沈亭心里一定想的是以后再不在家门口药店买药了,沈亭这人看似乖巧,实际上阳奉阴违、敷衍应付,挨完打没几天就能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被收拾的。
说白了,还是自己舍不得下狠手教训。上次不过用了点玩意儿又扇了人一巴掌,沈亭足有一个礼拜没跟他说一句话。这要真把人打怕了,可就再难哄回来了。
于是干脆道:“以后我会戴套,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可以去做结扎。避孕药这种东西,以后不准再碰。”
沈亭抽了抽鼻子,小声道:“你这是对现代医学的误解……”
郑长东挑眉,“嗖啪——”地一棍子敲了上去,“听清楚了没有?”
沈亭心里暗骂暴君,捂着屁股不住地揉,“听清楚了。”
郑长东拿鸡毛掸子戳戳他手,“把手拿开,挨打的规矩你是永远都记不住?”
沈亭本以为已经结束,一听说还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