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连连摇头,“不敢了……轻点,好疼……”
“啪——”
郑长东力气不减,又是狠狠一下招呼了上去。
厚皮板子宽大,一次就足以覆盖沈亭半个臀部,沈亭疼得泪汗交加,下意识又把胳膊咬进了嘴里。
郑长东蹙眉,心说这毛病是不掰不行了。
“说说,挨罚的时候都有什么规矩?”
沈亭疼得不行,不敢这时候再触他的眉头,只好低声道:“不准用手挡,不准自伤,不准借力,不准乱跑……”
还没等郑长东说什么,沈亭自己就又哭了起来,“我错了……我爬还不行么?别打了……”
“晚了,”郑长东道,“先把你触的规矩罚完了,我们再说别的。”
“咬胳膊二十,挣扎十下。”郑长东下了最终的判决。
沈亭呜咽两声,拿手背抹了抹眼泪,看起来伤心极了。
郑长东却视而不见,只扶着他跪起,让他双手抓着床沿,又摆了个塌腰耸臀的姿势。
“保持这个姿势不准动,坏一次加两下。”
说完,郑长东就是一板子甩了下去。
这一板子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力度,毕竟打得数目多,真要还像刚才那样抽,三十下得把沈亭打出血。
饶是故意留了手,郑长东的板子也不是好挨的,几板子下去,沈亭被打得只往前仰,不自觉挺直了腰。
郑长东突然住了手,皱眉看着他,道,“腰塌下去,屁股撅高。”
沈亭颤巍巍地放松身体,努力让自己恢复刚开始的姿势。
郑长东却犹不满意,“再往上撅。”
沈亭受不得他这么羞辱,当即面色通红,抽噎着抬高了屁股。
“啪啪”毫不拖泥带水的两下,“这是加罚。”
郑长东的板子故意落得很慢,一来让沈亭吃透这疼,二来也给他个缓冲的机会调整姿势。
沈亭却觉得每一板子抖难熬极了,臀上火辣辣的疼,好像一层又一层的热油泼过。
郑长东不紧不慢地落着板子,不禁索然无昧,道:“几下了?”
沈亭熬刑熬得辛苦,不提防被他这么一问,揪着心答:“不知道,呜……”
“那干脆重来?”郑长东道。
沈亭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虚弱地摇头道:“不要……”
郑长东看他真有些疼狠了,也不再逗他,只是道:“十六下了,自己记着。”
十六下……才刚刚过半。
沈亭觉得痛极了,想蜷起自己的身体,却又被规矩二字死死压着不敢动。
他忽然想到了顾江源,顿时心脏一阵抽痛。
余下的十几下,沈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感觉自己无数次的要昏死过去,却又被下一板子打了个清醒。
中间郑长东又纠了他几次姿势,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沈亭快挨了四十下。
郑长东住了手,沈亭知道他该下去爬了。可他身后全是伤,屁股脚心肿得厉害,浑身上下更是没一点力气。
沈亭怕再拖延郑长东又是一板子招呼上来,哆嗦着往床边挪,几乎是跌下了床。
郑长东眼看着沈亭摔下了床,不由眉头紧蹙。
沈亭脑子有些晕,跌下来的时候又扯到了伤处,趴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冰凉的绦状物轻轻扫过沈亭的臀,郑长东低声道:“撑起来。”
沈亭抽泣着撑起了身子,双手、膝盖着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刚爬没两步,不轻不重的一鞭子就扫到了他臀根处。
郑长东单手执着散鞭,淡声道:“腿分开,腰放平。”
这个姿势费力,沈亭只觉身后的伤每爬一步都被拉扯得更疼。然而郑长东却仍不放过他,稍爬得慢些就是不留情的鞭子打在臀腿、大腿上,不过短短几步,他腿上就浮现了一片一片的红痕。
郑长东本想拿教鞭或者树脂棍继续教训他,临了却换成了没什么威力的散鞭,打起来自然没什么顾忌。却苦了沈亭,只觉身后疼成一片,再没一块好肉。
如此又强撑了一会儿,沈亭再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疼……我好累,不要爬了呜……”
郑长东往后看了看,不过才五六米的距离,心里暗道沈亭娇气,干脆绕到他身前,抬起他的脸道:“不想爬了?”
沈亭颤抖着点头。
郑长东抬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掴到了沈亭左半边脸颊上。
“现在能爬了吗?”
沈亭眼中霎时蓄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然而那泪水还没从眼眶里落下,沈亭就匆匆擦干了它,再抬头时,眼中尽是倔强与愤怒。
郑长东有些好笑,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沈亭摸索着扶上了旁边的墙壁,修长的手指抠着金色华丽的壁纸,缓缓站了起来。
被狠狠罚过了的双脚甫一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