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先前顾珩没防备地挨了傅寒时的两拳,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地败下阵来,喘着粗气,却又是个不服输的,也不肯松口。
打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占上什么便宜,脸上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更别提身上的状况了。
“你再敢动阮阮一下试试!我非把你打残不可。”傅寒时硬着脸放狠话。
顾珩坐起身,背靠在墙上,抬手看着关节处的擦伤,轻吹了一口,有些玩世不恭的,“哦,那你还是现在就把我打残吧。”
言下之意自然是,下次还敢。
傅寒时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险些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我看你是想死!”
顾珩无所谓的笑,眼神却认真又执拗,“兄弟,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阮阮。要我现在放手,绝无可能。况且,两年前是你自己把她送给我们糟蹋的。”
看着傅寒时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他又添油加醋地说,“原本阮阮跟了你,我们这些兄弟自然也不会打她的主意,怪就怪你当初做的事。
那个时候,阮阮年纪小不懂事,你吓一吓她也就过去了,偏偏你要发疯,还叫着我们这帮子兄弟跟你一起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几个对阮阮的心思,现在变成这样,你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别说兄弟们不厚道,当时也是劝过你的。”
傅寒时眼神Y鹜地瞪他,一张脸黑了又黑,阴沉得仿佛是能滴出水来。
顾珩耸耸肩,又理性地跟他分析,“你是阮阮名义上的哥哥,就注定了这段关系见不得光,我们这群知根知底的兄弟,要真算起来也比你名正言顺的多。
别说阮阮愿不愿意,就你是她哥哥的这点身份,将来也断然不可能娶她的。她同意,家里的长辈都不会答应。
我们这些人里要有一个能留的住她的,对你来说是不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我听说,阮阮在学校的男朋友还是帝都人。
两年前那档子的事,保不准她在心里怎么恨你,那小妮子心思重着呢,别到时候跟人跑了,我们一个都捞不着。”
傅寒时周身的气压似是又低了不少,薄唇紧紧抿着都快成了一道直线,握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好半天,才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想说自己只是拿黎阮当逗趣的玩物而已,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但是这话却是怎么的都说不出口,他可能是真的栽了吧,两年前或许更早。
许是他感觉不到而已,又许是他不敢去承认,在心底下意识地否认了这种想法。
现在被顾珩提起,他发觉他真的一点都接受不了,她以后嫁人乃至远离自己。
他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朝着客厅里进去,看到缩在沙发上那小团的身影,他瞳孔微震,大步流星地朝她过去。
黎阮有些怕他,刚才玄关那边那么激烈的打斗声,就听得她冒了一身的冷汗,距离隔得有些远,他们的谈话声她听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
傅寒时拧眉看着她穿着的短袖,心头像是堵了口闷气,但还是没说什么,弯下身把她从沙发上抱起就往外走去。
黎阮也不敢惹他,只叫他停了下,把包和手机一并拿着了,才乖乖揽着他的脖子由着他抱自己出去。
出门前,她看到了一旁的顾珩,那张脸都被打得破相了,看着是真的狼狈。
可他还能冲自己坏坏地笑,黎阮不免的怀疑,是不是傅寒时打得他不够狠啊?
被傅寒时放进副驾驶的时候,黎阮抬眼扫了他一眼,他脸上的伤比顾珩要好上一些,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脸颊,鼻梁和嘴角,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她注意到了他的手背上都打得蹭破了皮,完全可以想象他们下手是有多狠了。
黎阮不想管的,但还是抓住了他收回的手,对上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她心头一窒,下意识地低了头,往他破皮的手背上吹了吹。
傅寒时眸色复杂地盯着她白净的侧颜看了会儿,就将手抽了回来,一言不发地将车门关上,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
他将车开得很快,黎阮纵然心里害怕,眼下也不敢再去触他眉头。
傅寒时没带她回老宅,而是去了两年前她住过一段时间的公寓里,离公司近,他平时不回家就会回这里住。
黎阮原本觉得自己会抵触会觉得恶心难受,但事实上,她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一进门傅寒时就伸手把她身上属于其他男人的短袖脱了,看着她穴口被蹂躏出来的痕迹觉得碍眼,沉冷着声音叫她洗干净了再出来。
黎阮也没敢招惹他,乖乖地进了浴室里,用热水把身上白嫩的肌肤都冲淋得泛了红,洗了一遍又窝进浴缸里泡了个澡。
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去房间里找自己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瞧见客厅里抽着烟的傅寒时,烟灰缸里堆了不少的烟蒂,空气里甚至都弥漫着一股尼古丁的气味。
不太好闻,黎阮皱着眉头,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烟夺了过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轻吐出一口烟圈,漆黑的深眸隔着还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