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长裙,一件同色短臂,粉红的腰带勾出柔软的身段,纤细窈窕,浑身干干净净的,发髻盘起来用木簪梳了个凌云盘髻,唯独面颊依然如同蒸熟的红果子,格外惹人怜爱。
裴钺想起她方才哭着求饶的模样,心里软和极了。
“过来。”
舒筠闻言嘟起小嘴慢吞吞朝他挪来,快靠近时,裴钺嫌她慢,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舒筠就这么坐在他怀里。
周身全部是他的气息,是熟悉的安心的味道,抬起水灵灵的杏眼迎视他,那黑白分明甚至还残着些情意的眼神,带着满满的质问。
裴钺别了别她耳发,头疼道,“朕到底是哪里惹了你?”
舒筠委屈地控诉,“陛下平日事事依着我,可方才陛下却不怎么疼惜我。”
她刚刚哭了几回,他起先还哄,后来怎么都不肯顺着她。
裴钺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若非疼惜她,她现在怕还在床上,可这样的事却又无从解释,只得慢慢来,
“娇娇,朕这个时候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怎么,这是还疼?”
舒筠这回倒是羞恼地摇着头,“不疼了。”
裴钺大致猜到怎么回事,“是不是出阁前,你屋里无人教过你?”
舒筠满脸疑惑,“这种事也要人教吗?”旋即她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跟个小兽似的凶巴巴问,“陛下由何人所教?莫非是通房事的宫女?”
她恍惚想起,家里兄弟在娶妻前,会安排通房丫头,这些丫头会教导少爷房事。
舒筠一想到另外一个女人与裴钺做那样的事,眼眶瞬间泛红。
裴钺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年轻的帝王头一次有些手忙脚乱,断然否认,
“朕没有,朕不用人教。”
舒筠眼底怒色未消,上上下下打量他,“既然陛下不用人教,那为何我需要人教?”
裴钺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脚的痛悟,“是,是朕失言,娇娇莫要生气,娇娇不需旁人来教,朕教你。”
舒筠这下消气了,只红晕慢慢爬上耳梢,眨巴眨眼问,“我我这不是会了吗?”
裴钺想起方才舒筠的表现,那是能用“会”字来形容的吗?
他捂了捂额,有些懊悔没让嬷嬷教导她房事,默了片刻面不改色道,“夫妻敦伦是一门学问,朕与娇娇皆要摸索前行。”
“摸索?”舒筠摩拳擦掌,往裴钺腰身觑了一眼。
裴钺:“”
舒筠终是有贼心没贼胆, 那个念头伴随着好奇从脑海闪过之后,她又累又困便搂着裴钺脖子睡着了,刚打算东山复起的男人盯了睡美人一阵, 被迫抱着她上了床。
宫人已重新换过床褥, 躺进去时犹有一阵清幽的花香。
一觉好眠,翌日裴钺在寻常上朝的时辰便醒了, 垂眸看向胳膊下, 舒筠窝在他怀里跟个猫儿似的,睡得又香又甜。
今日不用早朝, 便打算陪她多睡一会。
朦胧的光色里,她肌肤细腻如瓷, 颊边两抹艳色晕透, 红艳艳的小嘴嘟起来格外醒目, 裴钺伸手抚了抚, 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嘴, 就这么含住了他的手指,她含了一会儿灵蛇顺着指腹慢慢舔去指根。
裴钺眼神一暗, 翻了个身, 开始亲吻她的脖颈, 她太软了很软腻的肌肤, 柔软而有弹性, 碰一下便舍不得撒手,她时不时发出猫吟一样的嗓音,很好欺负的样子。
舒筠凭着本能在配合他,甚至睁开昏懵的眸子, 醉眼朦浓地看了他一眼, 裴钺以为她醒了, 低沉地唤着她的名儿,毫无防备,比昨晚要容易,她很顺利地接纳了他,玉腰婀娜,不堪浮沉,只是他还算克制,她初经人事,想要真正达到他的强度还需时日。
舒筠的意识在梦境与回忆中交错,有些嗓音不由自主便溢出来,裴钺才知她有一把好嗓子。
辰时初刻,天色已大亮,宫人在外面轻叩窗扉提醒帝后起床,裴钺自少时为监国太子至而今,早起从未被人唤过,他自律到令人发指,怎知娶了娇妻竟也君王不早朝。
待二人收拾停当用了早膳出来,已是巳时初刻。
舒筠一张俏脸红彤彤的,压根不敢看他。她的叫声跟魔音似的在她耳边盘旋,比起昨晚,今晨的感受确实要好太多太多,裴钺提点她,这是放轻松的结果。舒筠姑且信了他。
裴钺带着舒筠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太上皇也早早赶到慈宁宫,接受儿子儿媳敬礼,太皇太后见过舒筠一回,对她印象还不错,如今成了自己的孙儿媳,自然更亲近,太上皇起先不同意舒筠为后,可他不同意不管用,裴钺照娶无误,人都进了门,太上皇也无话可说,对于舒筠这个人,他还是很喜欢的,漂亮又甜美,太上皇不可能不疼她,可老人家一想起下午宗室见礼,额角犯抽。
一个裴彦生不说,还有个裴江成。
就连淮阳王面子都挂不住,原先是自己儿媳的人如今成了弟妹,光想一想那场面太上皇阖了阖眼脸色发青。
舒筠陪着太皇太后说话,只是依然腼腼腆腆,乌眸如雪魄顾盼流波,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