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看向妈妈说:“我也上街。”
徐兰拒绝:“明天是赶集日,人太多,偷小孩的人也多,不去。”
小六听说有偷小孩就不再闹,拿勺子吃饭。
第二天大清早唐启阳背着一个竹篓,一手提一袋共七十斤棉花进城。
他七点出头就到县城,人很多,主街道两边已经有很多人摆开东西卖。
唐启阳找个空位置放下棉花,解开一个袋子,露出洁白的棉花,路过的人见到停下脚步问价。
唐启阳回:“三元一斤,不讲价!”
客人问:“老乡便宜一点。”
唐启阳继续说:“固定三元一斤,不讲价!”
对方又磨蹭一下,见很多人围过来,忙买两斤提走。
赶集日人多,棉花一般买就是斤,买一斤两斤的比较少。
唐启阳在给人打称收钱时就觉察自己又被盯梢了。
是的,又,之前来卖棉花就被盯梢几回,对方好几个人,唐启明他们也卖时就和他们结伴走。
后来自己一个人时没有都在大街上走,对方没有机会下手。
唐启阳装做不知道,继续称棉花,收钱,把钱收进绑在肚子前的小布袋里,七十斤棉花一个多小时就卖完。
唐启阳卷起两个空麻袋绑一下,和小秤一起放进竹篓,提着竹篓逛街找买东西。
看到品相好的蘑菇他买一点,走几步见居然有布料,他挑两块买下放竹篓里继续走。
人潮汹涌,从唐启阳迎对面来的二十岁出头,长相端正、耳朵比较大的男人右手迅伸向他前面的布袋,手在碰到布袋时被钢铁般的手抓住。
大耳朵只觉得对方一抓,自己的手猛的剧痛忍不住“嗷”地凄厉惨叫一声。
大耳朵发出的声音太过凄厉,周围的人吓一跳,特别靠近他们的人,看向发惨叫的人,只见这人的手被人用手抓住,他的手伸到别人的钱袋前。
看到这情况,有人大叫:“小偷!”
听到有小偷,街上的人群躁动,忙捂紧自己的钱袋。
这时有一个二十五六岁、上身穿白衬衫男人挤上前笑和唐启阳说:“兄弟,这是误会,误会,我小弟只是不小心靠近兄弟一些,决没有偷钱的想法。”
唐启阳狐疑看他脸上问:“你真的是他哥?说的是真的?”
这人立马点头说:“真的不能再真,兄弟你看街上人挤人,碰到人正常。”
被唐启阳抓的大耳朵喊一声“大哥”,旁边就有人说:“好像是误会了,这人长得不像小偷。”
“也是”,唐启阳放下大耳朵的手说:“是我误会会了,小兄弟下回不要靠人太近。”
大耳朵发现自己的手不痛了,笑得憨厚:“这个大哥说得是。”
白衬衫男人和大耳朵男人走开,很快离开主街,唐启阳不紧不慢地远远跟随。
跟到一条巷口停下,在一个不容易被人看发现的角落站一会,见前几回盯梢自己的几个人先后走过去,他跟上去见他们进一座民居。
唐启阳用墙角灰擦匀自己的脸,想到这些民居的布局,绕去后面小巷子,计算位置,调整呼吸,轻悄悄跳上一个墙头,上瓦片趴下,大耳朵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大哥,半山村的那人是个硬茬子,要不放弃吧。”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说:“二猴,农民力气大点正常,你胆子变小,大哥,下回我去。”
白衬衫的声音传出:“下回三狗子去。”
一个粗拉嗓子说:“大哥,那家伙前段时间卖的钱肯定放家里,我们直接去他家偷。”
“对,他身上也就一两百元。”
“……”。
唐启阳眯起眼,等他们说得差不多轻悄悄地离开。
这些人要怎么应付还要好好想一想,抓进派出所就算有证据也关不了多长时间,明面上结下仇。
自家几个姑娘都在县城里读书,要是有个万一就毁了。
唐启阳回到主街,街上的人变少,他进供销社买瓶高档酱油就回家。
唐启阳下午去整理种棉花的地,把枯萎的棉花杆拔起堆一起放火烧。
其他几家也一样,唐启凡家人手足,他家去割杂草堆在地里,等晒干就放火烧成草木灰做肥料。
一手一脚
晚上徐兰包了鲜肉韭菜饺子, 这应该是割最后一茬韭菜,杀只小母鸡炖板栗。
板栗香甜口感蓬松很好吃,小六一口饺子一口板栗一口鸡腿肉吃得满足。
唐启阳吃着饺子和徐兰说:“我想找买些白色的厚塑料布, 在前面菜地搭暖棚。”
徐兰夹起一个板栗问他:“能买到吗?”
唐启阳说:“找买不到我再问问小姜和小孙。”
徐兰吃下板栗说:“好啊,这板栗真香。”
唐启阳点头:“过两天有空找点沙粒来炒。”
以前吃的板栗都是煮的, 晓雯问:“爸, 炒的好吃吗?”
唐启阳回:“好吃。”
小六马上说:“爸爸, 明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