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站在他旁边说:“还挺快的。”

唐启阳抬头看她笑笑:“还没洗。”

徐兰拿小水桶从井里提水倒进大盆, 唐启阳杀好黄鳝放进大盆里一起清洗，倒掉浑浊的血水。

徐兰时不时提清水倒进大盆，两人合力把鱼清洗干净, 唐启阳端着装鱼的大盆进厨房。

徐兰在井边就洗干净手, 回到厨房擦擦手用竹刀切花生糖, 晓岱和晓雯在餐厅里听到动静马上过来。

徐兰切出几块拿给她们五小块:“拿去和姐姐们一起吃。”

晓雯高兴应:“好！”，开心拿着两颗花生糖转去餐厅, 晓岱拿三颗紧跟她后面。

徐兰拿一块放进自己嘴里, 很香！不甜腻，好吃, 她递一块到唐启阳嘴边, 唐启阳眉眼带笑张口吃进嘴里。

晓雯小跑把一颗糖塞进三姐的嘴里, 自己嘴里塞一颗, 又跑进厨房, 眼睛盯着妈妈切糖, 随后晓岱跑来一起盯着。

徐兰快速把花生糖都切成小块，用空的麦乳精罐子装起来，装满满的三罐，剩出一点一人又分吃一颗后用油纸包起来。

她把油纸包的花生糖放在餐厅架子上，把三罐拿去他们的房间里放。

唐启阳等徐兰切完糖，收拾一下案台，拿一条大草鱼放在案板上，用菜刀块速剔出两边鱼肉，把鱼头劈两半和中间鱼椎骨放进空的陶盆里。

再把鱼肉里的小骨刺剔出，然后快速把鱼肉切薄片，放进空盆里，切完一条鱼肉，处理下一条。

晓岱和晓雯在一边看爸爸处理鱼，唐启阳叫晓岱:“小四，你拿一大块姜刮皮。”

晓岱清脆应:“好”，她应声就从角落篮子里拿一大块姜出来问唐启阳:“爸，这个够吗？”

唐启阳转头看一眼说:“够。”

晓岱听说够就从篮子里拿竹片刮皮，晓雯也从里面拿出一片竹片，从四姐手里掰下一块姜刮皮。

徐兰放花生糖出来后转去后院拔一把葱和几棵香菜拿去井边清洗，晓风三个大孩子把小杂鱼杀完，正在清洗。

徐兰洗完葱和香菜，和她们一起快速把小杂鱼洗完，端起装小杂鱼的盆和放葱和香菜的小篮子和她们说:“你们洗好手回餐厅烤火。”

井水虽然暖，但外面实在冷，晓风三个洗一会鱼就被冻得直打哆嗦，快速应:“嗯！”

徐兰回到厨房放下盆和小篮子，在大陶锅里倒入大半锅清水，和铁锅灶下同时升火。

铁锅烧热，徐兰往锅里划点白色猪油，猪油热开，她把唐启阳切出来的四半鱼头放里面煎。

鱼头煎到两面金黄，徐兰把鱼头铲进大陶锅里，随后把盆里所有的鱼椎骨放进大陶锅一起煲汤，将铁锅灶下的火灭掉。

然后她拿一小块刮皮的姜洗干净，给唐启阳切成几片放进锅里，盖上盖子。

徐兰做完这些，把刮皮的姜和大石臼洗干净，把姜和葱白放进大石臼捣小会捣烂，挖起来放进海碗里加清水抓一抓，之后用小筛子过滤出葱姜水放着备用。

徐兰把唐启阳剔出来的一部份鱼肉放进大石臼里捣，和两个小孩说:“小四小五，你们去餐厅玩，叫你们大姐过来看火。”

晓岱和晓雯听妈妈的话，乖乖转去餐厅叫大姐过来看火。

徐兰把石臼里的鱼肉捣烂，然后往里面加葱姜水，一点胡椒粉，少许盐继续捣，捣一会把鱼肉挖出放进干净的大陶盆里，继续往石臼放鱼肉，捣下一批。

鱼肉捣完还要加清水和生粉向同一个方向不停的搅拌，直到搅出胶状。

唐启阳把所有的大鱼都拿来做鱼丸，剔出十五六斤鱼肉，费不少时间。

到做饭时间徐兰去做饭，煲了鱼头鱼骨汤做鱼丸汤就没有煲鲫鱼汤，徐兰和孩子们说的其他菜不变。

晓风煮上饭，看其他灶里的火，看父母安静有默契的忙活，看妈妈有条不紊地做菜，看爸爸挤着鱼丸。

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满足。

这一天傍晚，整个半山大队空气中漂荡着鱼香味。

夜幕降临，徐兰家的餐厅里壁炉里的炭烧得火红，点着两根蜡烛，一家七口脱下厚棉衣，坐下吃饭。

一人先吃一碗鱼丸汤，白色的鱼丸衬着翠绿的香菜特别好看，咬一口鱼丸，q弹鲜美，无比地美味！

一家七口吃得幸福得眯起眼。

第一次吃鱼丸的五姐妹只觉得鱼丸特别特别好吃，和红烧肉、腌笃鲜一样好吃！

徐兰和唐启阳也很久没有吃鱼丸，之前嫌麻烦花时间多没有做。

他们现在吃着鲜美的鱼丸，觉得忙活一个下午是非常值得。

鱼丸汤吃完，打饭吃菜，小鱼炸两次炸得酥脆，好吃不用说，糖醋鱼的糖醋调得好，也很好吃，爆炒鳝段也好吃。

一家七口吃得很满足，晓雯放下筷子满足地打个饱嗝。

晓岱也放下筷子说:“小妹，你越来越胖了。”

晓雯哼哼说:“四姐，你吃得比我多都不长胖，吃多没用。”

晓风接话:“小妹，你四姐是长个不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