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元回到帝都后,第一时间去找他的队长虞丛,虞丛听到他回来的消息,知道事情败露慌不择路跑了。
沈银元跟指挥官汇报了峡海真实的战况,女王为了补偿他,让他担任皇家特遣队的新任队长,亲自搜捕前队长虞丛。
有线报说虞丛在平民区出没过,经过这家小客栈,他被一丝熟悉的香甜气息吸引,情不自禁走进了客栈。
沈银元并不认识这位前来参考的考生,但是她身体散发的那丝独特清甜,让他莫名熟悉。
精神世界那只庞大精神体挥舞着触手叫嚣:【是她,就是她,她是我们的妻子,我不会认错的,快点把触手放出来,她最喜欢摸我们的触手了。】
精神体的发狂,让沈银元控制不住快兽化了,再逗留下去,很有可能会在一众的考生面前半兽化,那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沈银元的俊脸微红,“抱歉,我想我认错人了。”
姜糖悄悄松了口气,他不记得治疗期间,她为他编织的梦境里,把自己编成了他的妻子,对嘛,醒来后不记得才是合理的。
帝国新贵走了,热闹也就散了,吃了晚餐的客人们纷纷离开客栈,去帝都的中心区域逛一逛,只要赶在宵禁前回来就好。
姜糖也离开了客栈,跟着人群涌上街头,她没有去帝都繁华的中心,而且和人群走了反方向,比平民区更偏远的棚屋区,这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热闹程度竟然堪比帝都中心。
她这样青春貌美、肌肤白里透红、五官完美的几乎没有瑕疵的小姑娘,一路吸引了很多人频频回头。
甚至有喝醉的佣兵们朝她吹口哨,还有个刚从点着红灯笼房子里出来的男人,脚步虚浮的拦在她跟前,抛着钱袋,醉醺醺的向她靠近,“小妞,包你一晚上要多少帝国币,三十个够不够?”
三十个帝国币?挽着陌生佣兵胳膊的女人,有些艳羡的看了她一眼,客人给出这个价,几乎是灯笼巷里最高的价格的三倍了。
流落在灯笼巷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身不由已,不到活不下去,没人会来这里遭罪,这位姑娘还那么年轻,为何要来灯笼巷讨生活?
女人身边的佣兵被女孩的美貌打动了,“她的美貌,在灯笼巷里值一百个帝国币。”
女人心里有些嫉妒,想到等着药剂救命的孩子,笑着把男人拉走,“再好看,你也出不起价格,还是跟我走吧。”
姜糖歪头看了看女人,她身上又有什么故事呢?
那个醉酒的男人等不到回答,有些不耐烦,掏出一把帝国币撒在姜糖的脚边,“把我伺候舒服了,这些都是你的。”
姜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在帝国法律管不到的地方,强者为王,棚屋区没有宵禁,是个连巡逻队都不会轻易来的地方。
她身形很快,酒醉的佣兵,还没有看清楚女孩是怎么出手的,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滩臭泥潭里,昏过去了。
吹口哨的几个杂牌佣兵,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泥潭里死猪一般昏迷的佣兵,可是这一片最臭名昭著的佣兵队长,实力不弱,在这弱不禁风的俏丽小姑娘反击之下,连手都来不及抬起来格挡。
所以那位小姑娘抡出去一个佣兵队长,再弯腰捡起地上鼓鼓的钱袋子,无人敢阻止她离开,见过她脸的人,她都用触须修改了他们相关的记忆。
……
姜糖从背包里拿出一条褐色的面巾裹住脸,甩掉不死心的佣兵们的跟踪,又折返灯笼巷。
父亲定了叛国罪,母亲和父亲一同赴死,家里所有的仆人,在发配寒冰哨所的路上,乘坐的囚车被变异种袭击,无一生还。
可有一个女仆竟然留在了帝都,这就耐人寻味了。
灯笼巷的街尾,对面那间亮着灯笼的房间里,朦胧的窗户纸上,透着一个施暴男人的身影,有女人压抑隐忍的痛喊,夹杂着男人咒骂和巴掌声,那间小小房间里正在承受痛苦的,是她家从前的仆人。
姜糖等在阴影里,突然一只小小的、柔软的什么东西,抱住了她的小腿,她抬起腿,下意识就要把不明生物甩掉。
小姑娘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并没有放开手,而是说:“漂亮的姐姐,巷子里有老鼠,我害怕。”
姜糖把抬起的脚放下来,蹲下身子问道:“你爸爸妈妈呢?”
“我没有爸爸。”小姑娘指着对面的某间红灯笼房子说:“妈妈在挣钱,就叫我出来了,妈妈说,挣够了帮我治病的药费,就带我回曾经的老家去,妈妈说那里可漂亮了。”
小姑娘确实生病了,胎里带的,治也好治,只要付得起一百个帝国币的治疗费用。
姜糖掂了一下从调戏她的佣兵那里顺来的钱袋,按照重量算,里面大约有110个左右的帝国币,她把钱袋装进小孩打着补丁的小布包里,说:“你妈妈很坚强、也很爱你,你也要好好爱妈妈哦。”
“我最爱妈妈了。”小姑娘问道:“姐姐,你在我包里放的什么呀?”
姜糖说:“送给你们的礼物,回家交给你妈妈来拆。”
很快对面相邻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