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意晚来到永昌侯府已经三个月了,她渐渐适应了侯府的生活。如今已到秋日,白日里依旧热。早饭过后,意晚和婉琪来到了府中的水榭中。帘子半拉,遮住了太阳。水榭四面环水,微风袭来,倒是有几分凉意。跟着意晚学了几个月,婉琪已经可以绣一些简单的花草。“今日我教你绣牡丹。”意晚道。婉琪早就见过意晚绣的牡丹,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真的吗?大姐姐终于肯教我了!”意晚失笑:“从前不教你是因为你基础没打好,学太复杂的过于困难。如今你有了些基础,此刻再学就简单不少。”婉琪:“嗯嗯,我知道,我跟姐姐开玩笑呢。”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两个人也比从前熟络了许多。意晚开始手把手教着婉琪。过了一刻钟左右,温熙然过来了。五月份时温熙然嫁给了乔西宁,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意晚:“大嫂。”婉琪:“大嫂。”想到温熙然一大早就去了正院忙活,婉琪感慨了一句:“哎,当人媳妇儿可真难啊。嫂嫂每天早上都要忙那么久。”温熙然看了一眼意晚,连忙道:“我倒也没忙什么,都是母亲在做,我在旁边看着。母亲才是真的辛苦。”成亲前温熙然多快活自由啊,如今却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惹得侯府不快,惹得婆母不快。婉琪看出来温熙然的紧张和不适,笑着说:“嫂嫂不必多想,大姐姐不会往心里去。我也知大伯母脾性好。”说着,又叹了叹气,道:“哎,大伯母脾性那么好,那般体贴儿媳,小辈们都要跟着忙。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婆母,那日子才叫真的难啊。”意晚和温熙然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这一笑,温熙然心里的拘束倒是少了不少。她未嫁入侯府前就跟婉琪关系不错,两个人时常在一处玩儿,从小就认识,此刻也忍不住开起她的玩笑:“二妹妹还没说亲呢,就开始想婆家了?改明儿我跟祖母和二婶婶说一声,赶紧为你寻个婆家。”婉琪听出来温熙然在打趣她,脸一下子红了。“哼,自打你嫁了人就不知害臊了!”温熙然:“我都嫁人了,还有什么可害臊的?”最让人害羞的事情都做过了,其他事也就那样了。意晚和婉琪怔了怔,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尤其是婉琪,笑温熙然不知羞。几个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乔西宁昨日宿在后院里,有个帖子落在院中,正欲去寻。走在桥上,听着湖边水榭的笑声,侧头看了过去。因为离得远,他只看的到衣裳,看不清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