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母亲身患重病,气不得,梁某无法做出忤逆之举。这实是梁某之过。”顿了顿,梁行思又道:“云姑娘之所以和我定亲,想必这中间掺杂不少利益交换。云姑娘是唯一的受害者。你若有心仪之人尽管去喜欢,梁某必不会阻拦。至于退亲一事,交给我便好。待过几个月母亲病好些了,我就会跟她提此事。”梁大哥还跟前世一样。跟前世一样正直,跟前世一样为她着想。他说要退亲,绝非只是嘴上说说,他一直在努力。后来是她没同意。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觉得梁大哥是一个极好的选择。他家世虽然不好,但人品却是极好的。她或许能找到很多比梁公子家世更好的人,却很难保证那人比梁公子好。意晚:“梁公子,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梁行思看着面前这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更觉愧疚。这位姑娘本可以嫁入公侯之家,却因为一些利益关系不得不嫁给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毁了。她应该冲着他发火,应该歇斯底里地打他或者骂他。可她却非常平静,甚至开始理解他。这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好的姑娘。意晚笑着说:“同样的,梁公子若是有喜欢的人也可以大胆去追求,不必惧怕云家。”这一笑,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黯然失色。在见识过这么好的姑娘之后,他如何能再喜欢上旁人?“好。”梁行思道。回到府中后,黄嬷嬷连忙让意晚去床上躺着了,自己又亲自去熬药。在经过了之前的事情后,黄嬷嬷可不敢让旁人碰意晚的药,她亲自去外面抓药,亲自熬,不假手于他人。等嬷嬷熬好药,扶着意晚喝下。黄嬷嬷问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意晚把自己去感谢顾敬臣以及定亲的事情跟黄嬷嬷说了。黄嬷嬷一听夫人背着姑娘给姑娘说了那么一门亲事,气极了,张口大骂,骂着骂着又哭了起来。他们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姑娘,咱们去永昌侯府吧,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老夫人说。她最恨孙姨娘,一定不会养着孙姨娘的血脉。”意晚吃过药,拿起来帕子擦了擦唇,问:“如何说,仅凭着一张嘴吗?咱们调查来的事情难道侯府的人不知道吗?老夫人那么恨孙姨娘,陈夫人生产那日的事情她会不调查吗?为何没有查出来呢?”黄嬷嬷顿时语塞。意晚:“老夫人有多么疼莹表姐嬷嬷应该是知道的。你觉得她是会相信我是她的孙女,还是莹表姐是?如今我们没有证据,直接去告诉老夫人我是她的孙女,若是最终证实不了此事,旁人会如何想我?”黄嬷嬷喃喃道:“定会觉得姑娘想要侯府的荣华富贵……”意晚:“对,若成功不了,旁人会觉得我心机叵测,觊觎侯府的权势富贵。等我们以后找到了真正的证据,再想去证明自己时,那就难了。因为大家已经经历了一次,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在没有一击即中的证据前,我们不能跟侯府的人说此事。”经过意晚这一番冷静的分析,黄嬷嬷心里更加难受了,眼泪流得更凶。“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她欺负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