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兄长特意来找老夫人请安,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这位姑娘也。今日的主场是永昌侯,永昌侯府的人是主人。意晚没说话,垂眸,安安静静地站在婉琪身后,守好一个客人的本分。婉琪笑着说:“是啊,好巧。表哥是要去跟祖母请安吗?”陈伯鉴正盯着意晚看,听到这话,回过神来:“啊,对。”婉琪注意到陈伯鉴的失态,心里微微一沉。她手中的帕子握紧了一些,脸上维持着笑容:“刚刚闹哄哄的,有人从里面出来了,不知祖母还在不在,表哥和表姐要是去见祖母的话,那就快去吧。”“好。”陈伯鉴应了一声,随后看向意晚。意晚刚刚一直没搭理他,他想了想,挑了一个意晚必须得回答的问题:“不知意晚表妹跟谁学的射箭,怎么那么厉害,竟能一箭射中靶心。”陈文素讶然,原来这位就是射中靶心的那个小户之女。意晚:“在扬州时跟着一位师傅学的。那日能射中纯属巧合,再来一次未必能中。”说完,她看向婉琪:“表妹,我听着戏要开场了,不如咱们快过去吧。”陈伯鉴是太傅府长孙,外家又是世家崔家,家世显赫,无论如何,陈家都不可能看得上她。而依着母亲前世给她说亲的习惯,也定然不会选陈家。她觉得上次围场一别,两个人算是两清了,没必要再有过多的联系。因为,联系越多,麻烦也就越多。婉琪看看陈伯鉴,又看看意晚,笑着说:“好啊。表哥,表姐,我们先过去啦~”陈伯鉴虽然还想跟意晚说说话,但瞧着她冷淡的模样,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等意晚和婉琪走远,陈文素直接戳破了兄长的心思:“哥,人家都走远了,你别看了。”陈伯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看着。陈文素说的更直白一些:“哥,人家姑娘很明显不喜欢你,你就别白费心思了。”陈伯鉴:“……你懂什么?”陈文素:“你又是往人家家里送礼,又是请母亲出面帮人家去围场,还费尽心思见人家,可你看人家姑娘刚刚可有正眼瞧你?我和娘原以为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那位云姑娘是在欲擒故纵,如今看来,是哥哥你自作多情了。”陈伯鉴:……能闭嘴吗?陈文素扯了扯陈伯鉴的袖子:“戏都开场了,赶紧去给老夫人请安吧,我还想看戏呢。”陈伯鉴叹气,随妹妹去了老太太院子里。走在看戏的路上,婉琪忍不住问:“表姐,你何时认识太傅府的陈公子?”意晚想到婉琪见到陈家大公子的反应,约摸猜到了一些,开口解释道:“秋闱放榜那日,我随母亲去看榜,正好遇到了大舅母和陈家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