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这个缘由究竟是什么,如此才好对症下药。黄嬷嬷神色立马变了。夫人一直不喜欢大姑娘,大姑娘也因此事而介怀。她怕姑娘多思伤身,每次都会宽慰她。“姑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天底下哪有不喜欢自己女儿的母亲……”意晚看着黄嬷嬷,认真地说道:“嬷嬷,母亲这些年对我如何,我心里清楚。只是我的记忆大概在岁时,再往前的事情就不记得了,还望嬷嬷说实话。”黄嬷嬷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她再次叹了叹气,道:“夫人一共三个孩子,的确对您最不上心。不过,十指有长有短,总有个亲疏远近的。您也不必为此伤心难过。人人都有眼睛,有心,知道您才是这个府中最优秀的姑娘。您看,老爷和大少爷都喜欢您。”意晚猜测:“所以母亲是从我生下来就不喜欢我吗?”黄嬷嬷发现这次大姑娘是认真的。从前大姑娘也常常问这样的问题,但每次她宽慰几句,大姑娘便不会再多问,今日大姑娘却问了许多。大姑娘聪慧,定是早就察觉夫人不喜欢她,如今这般问,许是有别的缘故。从夫人从前为大姑娘订的亲事也看得出来夫人的偏心,大姑娘若是早一日认清现实也好,免得再被夫人塞一门寒酸的亲事。“嗯。”黄嬷嬷点头,“您生下来之后夫人就把您交给我了,她很少去看您,几乎不去抱您。后来嫌弃您哭闹吵得她睡不好觉,便把您单独安置在了偏院里。”意晚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脸色有些难看。她记得二妹妹生下来之后母亲一直带着她,一直到二妹妹十岁时才去跟她一个院子里住。直到现在二妹妹也常常去母亲那里过夜。既然不喜欢她,当初为何又要生下她?意晚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问:“嬷嬷可知母亲为何这般不喜欢我?”黄嬷嬷看着意晚眼底的难过,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一直没想通为何。自打夫人有了身孕,就把我安排在了她院子里伺候。您在她肚子里时非常乖巧安静,夫人也对您很上心,常常请大夫过府来把脉。能看得出来,夫人很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可不知为何,自打夫人在侯府生下您之后,看您的眼神就变了。”意晚眉头紧锁。黄嬷嬷琢磨了一下,说了一个猜测:“夫人快要生产前,孙姨娘突然身子不适,让夫人去侯府看她。因为当时下了大雪,夫人有些迟疑,但后来还是去了。可不知为何,夫人在生产当日便回来了,似是在侯府出了什么事。后来隐约听说孙姨娘也被老夫人罚了。这些年我便猜测兴许和这件事有关。”孙姨娘是老永昌侯的姨娘,也是生了母亲的姨娘。不知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母亲厌恶她至今。看来,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得从永昌侯府下手了。黄嬷嬷看着意晚难看的神色,抬手握住了意晚的手。“姑娘,我本不该与您说这些的,不想惹您不高兴。您今日这般问,想必是有缘由的。不管是何种缘由,我希望您不要因为夫人的薄待而难过,您多想想老爷和大少爷,他们二人是真心喜欢您的。说到底这个家还是老爷做主,将来也是大少爷做主,您以后多孝顺老爷,老爷定会为您寻一门好亲事。”意晚心中一热,反手握住了嬷嬷的手,哽咽道:“好。”吃过早饭,意晚心中仍不平静,她带上前几日新买的袄子,去了府中放置杂物的院子。她过去时,意平正坐在屋里看书,意安坐在房檐下绣花。看着二人身上的旧袄,意晚把新袄递给他们。意安看着新袄脸上的笑意加深,眼睛弯弯的。意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意晚把书给了意平。随后检查了一下杂物间,看着又薄又旧的被子,对紫叶说了几句。紫叶转身离开了院子,不多时便拿过来两床新的被褥。意晚来到檐下,和意安坐在了一处。看着意安绣的荷花,意晚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家安安可真棒!今日阿姐教你绣牡丹,可好?”意安抿唇,笑着点了点头。意晚这一待便是一日,这一整日和二弟弟三妹妹在一处,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意平,以后若是缺什么东西便去我院子里要,听到没?”意平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