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她跟前磕头,
“给表小姐请安,总算到您跟前伺候了。”
宁晏亲自扶她们起来,“让你们来国公府当厨娘是委屈你们了,只是我在这府里孤立无援,还望你们帮我。”
“这是应当的。”
“除了每日膳食,还要帮我盯着厨房,抓大放小。”
“明白了。”
宁晏心里去了一桩事,歪在罗汉床上露出惫懒的神情,“有了你们二人在,我每日便可吃上豪华大宴。”
其中一年轻的厨娘捂嘴一笑,“表小姐这是抬举奴婢们了,您想吃什么没有,就怕您自个儿懒得动手。”
宁晏莞尔一笑,没接话。
倒是如月满脸自豪道,“如今有这福分尝到姑娘手艺的,也就那一双兔子。”
宁晏从不轻易下厨,便是燕翎也没这个脸面。
燕翎离开的第三日,宁府派人给宁晏递话,让她回去一趟。
“谁传的话?要我回去做什么?”
荣嬷嬷道,“是老太太身旁的大丫鬟珍珠,瞧着十分客气,怕是有所求,老奴旁敲侧击问了下,好像是与秋猎有关。”
宁晏就更迷糊了,秋猎寻她作甚?
次日宁晏先将厨房诸事安排妥当,又与徐氏请了安,方赶往宁府。
巳时初刻到的宁府,门口还停着一辆宫车,看样子长姐宁宣也回来了。
门房的婆子比上回要客气不少,宁晏便知还真是有所求。
婆子将她迎入老太太的正房,宁家女眷果然都在。
宁家共有四位姑娘,三位少爷,姑娘中除宁宣与宁晏出嫁外,还有二小姐宁雪和四小姐宁溪待字闺中,宁雪是二房的庶女,宁溪便是宁晏的庶妹,莲姨娘的亲生女儿,宁溪虽是庶出,深受父亲宠爱,过得如同三房嫡出大小姐,平日排场犹在宁晏之上。
宁晏给长辈行了礼,老太太示意她坐在宁宣对面,问起了她在燕国公的事,得知宁晏已开始掌家,老太太总算给了些好脸色。
“对了,听闻世子往西山行宫布防去了?”
宁晏不知她为何打听这些,淡淡颔首,“没错。”
老太太倾身再道,“陛下秋猎的旨意下来了,四品官府邸可随驾,每府给了两个名额,你大伯是三品工部侍郎,名额给了你两个哥哥。只是你也晓得,雪姐儿与溪姐儿到了议亲之时,这次秋猎是个机会,我们长辈的意思是想请你,帮着弄两个名额来,把你二姐与你四妹妹的名字加上去。”
宁晏听了这话,明显愕了一瞬,“我?”她又是吃惊又是好笑,“祖母,您为何觉得我有这个能耐?我自个儿能不能去还难说呢。”
她并不想凑这个热闹。
对面的宁宣扔了扔手中的绣帕,睨着她,唇锋冷峭,
“得了,燕翎负责布防,皇帝能不让你去?你们燕国公府想去几个便可去几个。”
宁晏迎视她道,“比起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世子夫人,长姐这个三王妃更为尊贵,您去帝后跟前提一句就行,何苦让我劳神?”
宁宣被她这话给噎住,脸色不自在道,“原先我自然是成的,只是去年秋猎出了一个岔子,被逮到了几对野鸳鸯,皇后娘娘说,今年谁也不许托人情,我们想讨恩典的全部被打回来。”
说来说去,还是在于三皇子没有实权。
有那么一瞬,她后悔嫁给三皇子,当初怎么就被他甜言蜜语给哄骗了,舍得抛下燕翎这个香饽饽呢。
一定是脑子进了水。
宁晏摊摊手道,“长姐都无法去皇后跟前讨人情,我就更不成了。”
宁宣再次被哽住,气得别过了脸去。
老太太接过话茬,“你不一样,你长姐是帝后的儿媳妇,得遵循规矩,你是燕世子的妻子,燕世子又负责防卫,秋猎的名单也是要从他手上过的,倘若你要安插两个人进去,想必不难。”
宁晏苦笑道,“祖母,非孙女不肯帮忙,不瞒您说,我嫁给世子这般久,从未进去过他的书房,平日里连行踪我都不晓得,遑论过问朝中之事。再说了,这事世子说了算吗?”
老太太脸色有些难看。
对面的二夫人忍不住了,尖酸刻薄道,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帮忙呗。”
宁晏冷冷看了一眼二伯母,缓缓将茶杯递到嘴边,慢条斯理饮了一口,吐出一字,“是”
屋子里顿时安静极了。
大家瞠目结舌看着宁晏。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二夫人拔座而起,指着她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蹄子,若非宁家与燕家的渊源,你哪有资格嫁去燕家,更不可能嫁给燕翎,这是宁家给你的荣耀,你必须反哺家族,还没让你为家族出力呢,只不过是两个名额而已,看把你嚣张的。”
宁雪虽是庶女,却自小养在二夫人膝下,二夫人养她这么多年,便是想用这庶女去笼络朝中官宦。
当初宁宣许给三皇子后,二夫人替宁雪据理力争,偏偏燕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