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屿补充了一句:“根据侍卫说,昨晚有一只雌性野雕飞进御花园。夜深时,那只母雕把朕的小白拐跑了。”
秦晚这才松了口气。
“正常,应该是到了发情期。”
姜北屿说:“可是,小白是朕从小养到大的,朕怎能任由外面的野雕拐跑?而且,小白自小就有宫人悉心照料,有专门的兽医,连场雨都没淋过,它在野外一定适应不了外面的环境,不出半个月,就会死掉。”
秦晚了解,那大概就跟宠物猫一样。
“那,还找得回来吗?”
姜北屿说:“大概率在京郊的高山上。你跟朕一起去找,它听你话!”
秦晚不由得审视了他一眼。
莫不会,又是套路?小白是他故意放跑得?
可看他焦急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这样,如果你帮朕找回了小白,朕就把画再借你一次,让你闺蜜带冷将军回去!”
秦晚眼睛瞬间亮了。
如果她真的帮马舒舒借到了画,那对她该是一个多么超级无敌螺旋爆炸升天的惊喜啊!
秦晚从善如流:“好。”
被套路就被套路了。
画真能借到就好。
毕竟林子里有野兽危险,她换上了一身狩猎装,和狗皇帝上了马车。
姜北屿说,京城附近也就这座山上有野雕出没,因为这座山的海拔很高,有一千多米,山顶甚至还有冬日未化的积雪,很少人踏足,因此有很多野生动物。
为了搜寻小白,他们随行带了几只猎狗,和一队侍卫。
马车在半山腰的位置就上不去了,越往山上路越窄,只能徒步上去。
越往山上走,越能听见林子深处传来布谷鸟和其他稀奇古怪的声音。
不得不说,这山真难爬,差不到午时左右的时候到达的山脚,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到了半山腰,那时候还有太阳呢,现在申时都过了还没到山顶,越往上走,林子越密,就更加阴森,凉飕飕的。
姜北屿把身上的披风脱下了给她,看她已经寻了根树枝当登山棍,问她:“要不要歇会儿?”
秦晚说:“不用,山里天黑早,先上去再说。”
靠近山顶了,姜北屿一路拿着哨子吹着,侍卫们牵着猎狗分头行动,姜北屿手上也牵着一只猎狗,他们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天阴沉沉的,姜北屿问:“怕吗?”
秦晚寻思着,去年的秋狩她都去了,更何况这次就在京郊,应该……还好?
“不怕。”
姜北屿将要伸出的手又握住了。
他原本还想说,“怕就牵着朕的手。”
“这一次,麻烦你了。”
秦晚说:“没事。反正在宫里待着也无聊,就当是出来玩了,能找回小白就好。”
姜北屿再次朝四周吹了吹哨子。
山顶果然覆盖着积雪,他们搜索了一圈,一无所获,天即将黑了,他们下了山,驻扎在离山顶一百多米的一块平地,准备等明日再去山顶搜寻。
出来所带的帐篷有限,秦晚和姜北屿在一个帐篷里。
山里很冷,估计只有几度,营地在帐篷周围生了几个火把,这才好些。
反正也不是两人第一次住一起了,秦晚也不矫情,躺下就玩手机。
今天手机在口袋里一天,没怎么晒太阳,才稍稍玩了一会儿就没电了。
她把手机放在枕下,准备睡觉,一翻身,看见狗皇帝背对着她,在不停的发抖。
他把大块的兽皮毯给了她,自己只盖了一小块薄毯。
“姜北屿。”她喊了声。
他背对着她,没有回头,不过没发抖了,冷冷说:“叫朕干嘛?”
秦晚说:“我冷,把你身上那块毯子给我。”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直接拽下来,朝她丢了过去。
秦晚笑了笑,将两块毯子叠在一起,掀起毯子的一角对他说:“过来。”
他一动不动,嘟喃着:“朕不冷,你自个睡吧,省得你觉得又是朕在演戏,让你出来找小白就是为了骗你跟朕睡一起,占你便宜。”
秦晚说:“我数到三。”
“三。”
他一动不动。
“二。”
还是一动不动。
“一。”
数到一的时候,他迅速挪过来,挪到她毯子下,依然傲娇的背对着她。
这一瞬,秦晚忽然隐隐涌起,想把这只小奶狗抱进怀里的冲动,但又克制住了。
他不是小奶狗,他是狼,狼啊!
他就会装可怜,不要上当,不要上当!
第二日是休沐,所以他不用上朝。
今日继续在山中搜寻,她起了个大早,牵着猎犬,与他再次去了山顶。
山顶一片白雪皑皑,她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忽然听到了好听的鸟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