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愿意接受考验。
临了还义正言辞再是认真与严肃不过的吟诗一首,以此来将自身志向表达。却正是——
“苟利国家,啊不是,我佛如来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似是害怕白衣观音及惠岸行者这从西天灵山而来的仙神菩萨对东土文化并不了解,陈祎似是羞涩笑过,对着二人做出补充与解释道:
“只要我大唐皇帝陛下,啊不是,只要我佛如来和这众生有需要,区区十八万千里取经路程而已,又有何惧?就是,就是”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原本极是俊美且恰如同敷粉的面容间似是因此而染上几分绯色。陈祎目光闪躲语音吞吞吐吐,接下来所想要说出的话语似是颇有几分难为情。
然而白衣观音身后,惠岸行者唇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将陈祎那未曾出口的话语打断道:
“其实这个取经人选”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懂,我懂。”
???!!!
啊不是,你懂什么啊你懂你懂?没毛病吧你!
陈祎仿佛是将一切看透了的目光之下,惠岸行者面上神色变了又变,好险未曾将法器拿出,同这唇红齿白望之极是瘦弱俊美的取经人做过一场。未成想陈祎眼见得惠岸行者动作,却是目光微亮,颇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搓了搓手道:
“大师莫不是要在此处动手不成?”
“不得无礼。”
是可忍孰不可忍,自认为知晓真相且尚未曾将陈祎放在眼中如惠岸行者,自是不愿意忍的。只是白衣观音开口,却是有如晨钟暮鼓于耳边敲响一般,叫惠岸行者发昏的头脑冷静下来,并且陡然意识到,这里是长安。
人间帝王脚下,此世之间人道与皇道气运最是浓厚不过的长安。莫说这踏足东土大唐以来的诸多种种事情并不在此二人预料,便是一切按照那诸天的仙神菩萨们所想要的发展,此长安城中,亦非是随便的什么人可以放肆之所。
八大金刚不行,惠岸行者同样是不行。
白衣观音通透且智慧的目光之下,惠岸行者悚然而惊,只觉得自身之修行等种种都受到了莫名力量的影响,变得心浮气躁,无法自持。好在有白衣观音当头棒喝,将自己唤醒,不至于行差做错,误了大事。
大事?何等样的大事?
自然是使这被选定的取经人甘心情愿的接受考验,接下取经的职责。前往西天,求取真经。
在这样的大事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要为此而让道。但就如同陈祎口中所言的一般,个中之种种,俱是可以谈,可以做出妥协和改变。
但高高在上的仙神,纵使身处在这世间以凡人的样貌及形态而存在,又何尝不是因此而带着那超然世外与游戏人间的态度呢?
你是什么地位,也配和我谈,和我一桌?怎么,尔等凡人,莫不是要翻天不成?
三尺神台之上,那悲悯静看着众生的仙神,自然是不曾有想象中的悲悯的。而白衣观音也好惠岸行者也罢,纵使其间再深层次不过的某些真相早已经叫陈祎所揭露,可未曾真正至于那最后一刻的时刻,这仙神菩萨显然是同样不愿意因此而做出妥协的。
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样子,又如何能够如此傲慢的自以为将一切看透,如此嬉皮笑脸的不将那仙神菩萨放在眼中呢?
因而白衣观音话语虽然落下,惠岸行者原本想要采取的手段同样因此而停止,可是这菩萨望向陈祎的目光中,同样带上了冷色。然而四目相对,陈祎不曾有任何示弱的回望过来的目光之中,菩萨低眉,只道是善哉善哉。
“猴哥你说,这老和尚究竟是何意思啊?俺老猪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你这呆子,这都整不明白?”
“说的好像你整的明白似的。”
“嘿,俺老孙今天就教你一招,秃驴用了都说好!”
“什么招什么招?快说快说,让俺老猪我来点评点评!”
“那当然是”猴头的话音于此停顿,将所有人的胃口吊足,方才开口,给出答案道:
“遇事不决,你知道这事情怎么办也好,不知道也罢,只要会说两句话就好!”
“哪两句?”猪八戒捧哏,似是全然未曾因此而意识到,自己和那猴头的话语早已经是在不知不觉中传递到一墙之隔的白衣观音及惠岸行者等耳中,直叫这仙神菩萨面上的神色一个较之以一个更加精彩,隐隐有金刚怒目之相。
“自然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知道隔墙有耳也好不知道也罢,那猴头显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目光微闪,自是似笑非笑,给出答案。于是猪八戒抚掌而笑,只道是妙哉妙哉。而院中正有一老一少两和尚当面的陈祎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露出笑容。并且于那神态之间,颇有几分引以为然。
直至白衣观音开口,将那隔壁笑得几乎打叠的猴头与猪头身份叫破。
“悟空,八戒,你等欲要何为?”
伴随着白衣观音话音落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