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今天的事情我们可都看在眼里了,是你说的愿意赔偿的,要是你报警,我们都会作证的,绝对不会让警察同志冤枉了江总。”
“就是,男子汉说话要算数啊,金口玉言还反悔,这不像你的作风啊陶总。”
一个个都帮江望舒说话,陶振疏气得耳朵轰鸣,眼睛都红了。
段修泽这时才慢悠悠地出来打圆场,“好啦,我又不缺这点钱,传出去反倒说我仗势欺人,这样吧,股票什么的就不用了,也不用折现了,既然陶总诚心道歉,宝宝,”段修泽看了江望舒一眼。
江望舒心领神会,这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他开口说:“好了,陶总不用如此,我就当没这件事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说:“困了,段修泽我们回去吧。”
这样重拿轻放,让其他人更琢磨不透段修泽了,陶振疏没有什么喜悦的神色,因为他刚刚已经破防了,露出了那般狰狞的面目,被这俩拿捏玩弄了一通,已经足够让他颜面尽失。
似乎觉得达到了这种效果,他们才会重拿轻放。
段修泽揽着江望舒离开了晚会大厅,剩下的人对陶振疏
露出复杂的表情,却也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倒是有极会见风使舵的看人走了,又贴上了陶振疏,“老陶啊,你今天也是有点走背运,没事,喝几杯酒就忘了。”
说完,哥俩好地拍了拍陶振疏的手,要带他去下一场喝,其他人倒是不约而同地退后了几步,远离了陶振疏。
陶振疏自然明白他们的顾虑,气得捏着酒杯的手指打哆嗦,名利场,都是要有名利,才会有场子,现在见他惹了段家的,一个个都自觉避嫌了。
陶振疏觉得可笑得很,但离开晚宴,被夜风一吹,被羞辱的燥气瞬间凉透,冷静了。
就算江望舒不计较,他也不能真的当没事过去了,他还是得让他们俩真心的原谅他,不为别的,就因为段修泽的势力。
就算不能亲近,也绝对绝对不能得罪。
陶振疏怀着这种想法,回去后就开始思索他该送什么礼,让江望舒消气。
结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陶振疏就收到了股东的电话,说是几个甲方临时反悔,与另一家公司签订了合同,来问他怎么办。
陶振疏心里一颤,让秘书一查,才知道他们都是段家的子公司。
但凡有点规模的公司,都不可能完全避开和段氏合作,就算是他也一样。
陶振疏这才明白,这事儿在段修泽那里还没玩。
就在陶振疏赶回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有秘书过来告诉他段家给他送了一份文件。
陶振疏现在听见这个心里就打颤,伸手接过来,犹豫了许久,手指微抖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一个亲子鉴定。
陶振疏睁大了眼睛,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看到亲子鉴定的主人公是江望舒和他。
陶振疏:“…………”
他坐在椅子上长久的沉默,终于在久远的记忆之中搜寻到了某个线索。
杀人诛心,他看到这份亲子鉴定,就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让江望舒原谅,永远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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