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过来?”
宋麟章躺在床上袒露着上半身,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宋池玉。他本身气场就很强大,有着令人不敢拒绝的恐怖威压,宋池玉被吓得激灵颤抖一下,拿着涂抹疤痕的伤药缓缓靠近宋麟章。
越靠近,宋池玉越纠结,他轻声提醒,“我觉得还是找医生来得好,你的伤太严重……”
剩下的、宋池玉说不出来了。因为宋麟章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手指敲敲床头柜,一句话没说,压迫感十足。
宋池玉乖乖地过去擦药。
他坐在床沿,打开盖子,用床头柜的棉签沾了沾膏药,微微倾身朝宋麟章胸前靠去,一点一点地小心涂抹。
宋池玉一点点擦过肌理分明的肉体,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在这具健壮的男性躯体上,宋池玉感受到了浓烈呛人的荷尔蒙味道。宋麟章也只穿着短裤,腹肌下单薄布料根本裹不住那硕大的阴茎,宋池玉压根就不敢往下看。
他只能一点点,擦过宋麟章的上半身。
一时之间两人无言,空气也静默下来。
宋麟章盯着宋池玉柔软的发旋,骤然间开口问:“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正在涂药的宋池玉脑子一懵,下意识反驳,“不是你把我赶出宋家的吗?”
此话一出,宋池玉瞬间感受到自己肩膀被宋麟章大力地握住,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怒极反笑质问,“我什么时候把你赶出过宋家?”
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宋池玉觉得很有蹊跷,他便老老实实回答:“你给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安排的渠道管线,只有我在交接货物的时候出了错。在您的考验中,我出局了……输掉的人不配留在宋家,这不是你说的吗?”
其实宋池玉是故意在任务中出错的,他的性格早就在上辈子养成,温顺善良、不喜争斗,因此有了脱离宋家的机会,宋池玉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淘汰。
但显然,他的离开让宋麟章很不满。
宋麟章似乎极其恼怒,他胸膛的起伏过大,宋池玉都不能好好擦药了,只能直起身子来无辜地看着他。
宋麟章伸出手,在宋池玉不解的目光中抚摸上他的脑袋,然后一把重重压下!
宋池玉砰地一声鼻尖撞到在男人刚涂好药膏的胸膛,下一秒宋麟章有些阴恻恻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是小玉自己想离开,还是真的输了?”
宋池玉不敢说话,宛如被捏住脖子的猫。
宋麟章扣住宋池玉的那只大手开始缓慢移动,带来毛骨悚然的战栗,然后宋池玉被捏住下巴强硬抬起被迫看着宋麟章,男人的眼神颇有些执拗疯狂,宋池玉被吓住,随即他听到宋麟章一字一句说道:“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永远也别想有逃离我的想法,永远!”
男人说完,见宋池玉被吓住,颇有些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睡觉吧,小玉。”
说完,宋麟章便松开了掌控宋池玉的手。
“哦,哦……”很显然宋池玉还没有从那种惊惧中清醒过来,他捏着药瓶呆呆地往门外走,宋麟章在他背后出声,“你出去干什么?”
“睡觉。”
“就在这里睡!”
宋麟章迅速起身,把宋池玉给拧了回去。
被摔在柔软大床上的那一刻,宋池玉终于回过神来,他小心翼翼地朝着宋麟章问:“你没有赶我出去?可为什么我输掉任务,回到宋家就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还有,我的银行卡也被冻结了……”
银行卡被冻结的那段日子,是宋池玉不想回忆的艰辛历史。
他最开始做兼职练舞带教,慢慢地有了执业证,才能开始积攒金钱。说实话,最开始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宋池玉还抱怨过他这位父亲冷血无情,就算是要赶人,怎么他连块布都不能带出家门。
害得他最开始在公园流浪三天,差点被驱逐跑到桥洞里睡觉。
宋麟章显然不知道这些,他沉默片刻又问,“谁告诉你任务输掉就会出局?”
“大哥,宋泽洲。”
宋池玉毫无隐瞒地就抖落出告诉他的人,他对宋家人其实没多大感情。
宋家有五位子女:
大哥:宋泽洲
二哥:宋泽川
三姐:宋雪
四哥:宋彦
最小的就是宋池玉,他出生最晚,还没有母亲,在这个庞大的家族,没有母系家族作为背景支撑,可想而知宋池玉能被多么的忽视。
再加上宋家人冷血惯了,据宋池玉所知,他的大哥十六岁就已经开枪杀人,并以此为荣耀,作为争夺家族权力的勋章。在面对这样一群家人的时候,宋池玉很难产生该有的亲情,似乎宋家每个人都在争名夺利,没有人去维系可怜薄弱的感情。
宋池玉,是一个正常又有些温顺善良的普通人,他接受不了,所以选择逃离。
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这种性格,在宋家人眼里,估计就是懦弱不堪重用。
他的离开,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