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刚一动作,便觉出怀中之人明显哆嗦了一下,花穴猛烈地收缩起来,一时吸得他后腰发麻,头脑发白。
他恍惚片刻方才回过神来,以为是自己精关松动,可稍一后撤,才觉出身下不对。他下意识地低头,却见两人早已湿润不堪的交合之处正有清液一股又一股地流出,竟是她一下就倒了快美之处,喷出这许多水来。
他沉默中,重新对上了她的眼,她杏眸半含,眼神微微有些涣散。然而这一次,这双眼确实是望着他的,带着一点失神般的满足。
她张了张唇,吐了几个含糊的气音,他听得清楚,分明是——“还要”。
到了此刻,他哪还有不明白的,当即失笑出声。他听到自己用有些陌生的声音冷淡问她:“原来……是这般淫荡的身子吗?”
问题一出,她又呻吟一声,身下的水流得更厉害了,显然是替代了他的回答。
他有些恍惚,依稀又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然而身下玉体横陈,实是没必要再去探求那些似是而非的画面。他抓紧她丰润柔软的腿根,再无多余的话,重新狠狠肏了进去。
屋中重新沉寂下来,愈发暴躁激烈的水声充斥于耳。
她被完全压在桌上,看面前的人沉着脸在她身上激烈起伏,只对着她花心不断撞击。她听着自己尖叫呻吟,快活得不似从她唇中吐出。
酥麻的热意一阵又一阵地上涌,渴望已久的快感重新回来,过量地奔走于她的血脉经络之中。
眼前光影摇曳,落在她眼中的人亦变得模糊——容貌分明还是温和的,眼神却已锐利得像剑,甚至带了几分冷意与嘲弄,依稀有些熟悉,危险的熟悉。
她甚至轻微地打了个哆嗦,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面前之人的完美皮相中挣脱出来,即将触及危险的边界。
她直觉地意识到,如果继续放任下去,或许会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可如果重趋小意温柔,却又实在不合她心意。
她终于觉出了心底隐隐的矛盾,一时不知自己是更渴望拥有那表里如一的皮相,亦或是拥抱此刻更直白真实的快乐。
然而她并没有纠结太久:
一念及方才那人表里如一的温和纠缠,她的身体又开始躁动不安,连同花穴一起。
再念及那脑子都快要融化的快感可能消退,化为清晰的空虚,她几乎是立刻就作出了选择:
——不,不需要。
她想,也不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罗织出这样的一出美梦,好不容易才如此快活,如何能这般轻易地就让它消散?
此刻,她只想被“他”更粗暴地拥抱着,然后彻底融化在梦境之中,一点点皮相不符的矛盾根本无关紧要。
而这个“他”只能是季哥哥。
他应当,而且只能是符合她心意的“季哥哥”。
她的季哥哥如何不能是这般模样?
这是她的梦境,一切比如她所言,如她所欲,也应当罗织出她心心念念的景。纵使身上之人不愿,那又如何?
她总归有办法让他愿意的。
于她身上起伏的人按着她,禁锢住了她,不让她随意动弹。他似乎铁了心只是肏她,没有丝毫拥抱她、与她交心的念头,亦不再显出温柔的模样。
他确实正如方才她索求的那般,仅仅给予她肉体上的欢愉,粗暴地对她。
——可这如何能够呢?
自然是不够的。
她还想要更多,想要所有。
——(“存念正欲,如是闻法,罗音惑心,活色生香。”)
一念既起,原先模糊不清的口诀浮现心头。
她假意扭动起来,照着她曾经觉察出的、他最喜爱的乖巧模样,抽抽搭搭地喊出声来。
“太……太深了——哥哥。”她说。
话音刚落,身上的人顿了一下,随即又是用上了十分力道,径直顶到了最深处。
她满足得想要哭泣,事实上也真的哭了出来:“好痛啊……哥哥……真的好痛……”
“闭嘴。”
不对劲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只觉得身下的人这似喜还泣的表情十分陌生,可恍惚之间却又像是熟悉。
“啊,顶到、顶到肚子了、哥哥……不要了……哥哥……”
她明明说着拒绝的话,腿心却无力地打开迎接他,早已软烂的嫣红小穴不断地收缩吞吐着他的孽根,仿佛贪婪得还想将他吞得深一些,再深一些。
“闭嘴——”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眸色锐利,“我如何、是你的哥哥?”
“不要喊我哥哥。”他低头凑近她。
——这只会让他想继续肏她,肏得她不能开口,不能乱喊。
“不要再喊疼。”他咬上了她的唇。
——这只会让他更加分明地觉察出她的口是心非,明明身下已经流了那么多水了,不管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在他的控制下呜呜咽咽地哭着,被他用力肏着,很快就到了高潮,真的软瘫在了他的身下。
他亦快到了,只咬紧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