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树醒了,伸手去摸床头的手表,却触到一片光裸的肌肤,宿醉的迷茫霎时消散。他连忙抽回手,身体被熟悉的馨香包围,怀中紧靠暖融融的娇躯。他努力回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咿咿呀呀的婴儿呓语响起,空白的大脑乱作一团。半晌,他缓缓起身,小心不吵醒熟睡的女人。屋里太暗,寻着声音摸到床边的摇篮,抱起小宝贝。她应该是饿了,自己吮着手指。“周韵……”他摸回床边,轻轻叫她的名字,喉间干涩,哑到几乎成气音。许是声音太小,她没有反应,他又叫了一声。“呀!”妈妈没听见,小家伙应声回答。虽然知道是巧合,但他嘴角忍不住牵了一下,一直紧绷的情绪缓解了些许。“妞妞乖,妈妈在睡觉,我们不要吵醒她。”他从门缝里透出的光亮窥到些许起伏的轮廓,她还保持着窝在他怀里的姿势侧躺着,头靠里,腿蜷缩着。他伸手摸了过去,触手光滑,纤细,他想应该是手臂。继续向下,摸到的是一片布料,布料下的肌肤格外弹软。手再停滞不前,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却在此时翻了个身,小衣卷起,一团雪白乳球兜不住落出,黑暗中似珍珠晕出淡淡微光,圆润而饱满。乳尖高高挺立,蒙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晶亮水渍。“呀!”妞妞不断呓语。他哄着孩子,低头含住了鼓涨的乳头,轻轻一吮,积存一夜的乳汁大股涌入喉间,差点被呛,他抬头缓了缓才继续吸。当妈的一般觉轻,周韵早在妞妞哼第一声的时候就醒了,没曾想姐夫先动了,于是她就不动了,他比她意想的淡定。姐夫吸好换妞妞吸,装睡的人不觉真睡了过去。林春树抱着妞妞轻手轻脚关上门,外面天已经亮了,他今天休息,不用赶回去上班,正好留下来跟她好好谈谈。无论昨晚他有没有做什么,都应该对她负责。“咚!”他转头,正对上从厨房出来的戴岳,“我……”他想解释,又无从解释。戴岳背着竹篓,面上不见丝毫异常,“吃了吗?锅里还有粥和馒头。”“好的,谢谢,”林春树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下,“我……”“时间不早了,我上工了。”戴岳没等他继续,打了招呼就走了。林春树呆在原地,直到妞妞打出了奶嗝。
周韵起来的时候,他正在厨房笨拙地忙碌,她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柴火,“我来吧。”他收回被烟熏黑的手,有些窘迫,“我不太会用大灶。”“没事,姐夫已经很厉害了。”她故意不去看他,埋头烧火。他沉默一会,“还是我来吧,”揭开锅盖,把依然热腾腾的馒头和粥端出来,“你先吃。”她点头,火已经起来了,她坐在一边默默地吃。他往锅里添上水,“妞妞睡了,在许老师那。”“嗯。”“周韵,”他走到她身边,鼓起勇气说:“以后让我照顾你和妞妞,可以吗?”她终于抬头,脸上的羞涩更多被惊讶替代。他认真看着她:“我想给你们更好的生活,不想看到你再受委屈。”她眨了眨眼,“姐夫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能再麻烦你。”“不是,我……”有些话他从来没说过,也说不出口。“姐夫,你是不是误会了,昨晚你喝醉了自己睡着了,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不管发没发生什么,”他没有任何迟疑地说:“昨天之前我已经想好了,今后请让我来照顾你。”周韵有一丝不忍,但也就是那么一丝。上前主动环住他的腰,看着他:“姐夫,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妞妞,你相信我。”被拥住的腰身僵直,他低头凝视,心中柔软,手放在单薄的肩膀安抚,“我相信,但我想帮你。”“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她仰起脸,笑得灿烂,“现在的我,比起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更想要自由,你愿意帮我吗?”他仿佛被蛊惑,盯着开合的粉唇,从心许出承诺:“愿意……”柔软的唇猝不及防贴了上来,他睁大眼,“我……”湿热的小舌挤进唇缝,堵住他要说的话。林春树从不知道亲吻是这样缠绵的事,唇齿相依分分合合不舍离开。两人之间仿佛裹着一层麦芽糖,越搅合越黏稠,空气中都是腻人的甜意。他克制地拉开,与她额抵着额喘息,眼睛依然不舍离开潮红的小脸,“我们这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