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和电话,反面印着张氏集团的logo。
“那好吧,哥哥,再见了,别忘记小米。”小家伙捏紧名片泪眼婆娑地摇摇手,一步三回头地走进紧挨着公安局的家门。
张之冶目送小米进了屋,一旁的邱灿问:“你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了个老公?”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之冶压抑的怒气席卷而来:“你在这等我几分钟。”
话语刚落他便气势汹汹地走进公安局大门。他找到在门口转悠的痘坑大叔,咬牙切齿地问:“你们那个混蛋队长现在在哪儿?”
什么袭警,什么拘留所全都一边儿去,今天不出口恶气他就不叫张之冶。
“在六楼办公室……”大叔估计是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到了,连忙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电梯的方向。
陆从慎正在翻看卷宗,却被一声巨响打乱思绪,他抬眸,只见张之冶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活像个午夜索命的白无常。
“张少爷,怎么了?”陆从慎牵动五官,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他将厚厚的卷宗放在一边,似乎是想跟张之冶好好谈谈。
张之冶眼里好像要射出火星子:“陆从慎,你自己承认你背着我跟小米说了多少混账话?”
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用力到指关节尽数泛白。虽然他脾气向来不太好,但这么失态还是头一回。
陆从慎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尖,了然一笑:“小米都和你说了啊?真是的,都叫他别给别人说了。”
很少有人会不计代价地得罪背靠张氏、五官出众的张之冶,而陆从慎现在居然还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让张之冶心火更盛。
“你是不是有病?”张之冶贴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了怒火,他的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毫无惧意的桃花眼,“天底下那么多男的你不去招惹,非到我这儿来找骂?”
“我没病。”陆从慎顺手理了理被张之冶弄歪的卷宗,他无法忍受桌面失去秩序,“怎么了,当我老婆委屈你了么?你不觉得警嫂挺威风吗?”
“变、态。”
张之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那个词,然后狠狠地捏住陆从慎放在桌面的手指,向后掰出一个可怕的弧度。十指连心,格斗再厉害的人在面对手指即将被掰折的时候也不可能面不改色。
但眼前这人是个例外,因为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民警察。
陆从慎脸上仍旧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似乎并不担心张之冶掰断自己的手指,他没有一丝反抗,反而用另一只手挑起张之冶没有一丝赘肉的下巴,脖子前倾,两张脸瞬间拉近距离,他微阖上眼,作势要吻上去。
“操!”张之冶好像要碰到瘟疫一般迅速一把推开他,而后伸出手隔着办公桌给了他一拳。陆从慎倒也没躲,硬生生地接下。
“亲爱的,我的牙都要被你打掉了。”陆从慎若无其事地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依旧乐此不疲地调侃他。张之冶的怒意好像他的兴奋剂,张之冶忍耐不住的表情更让他心中欢喜。
“下次我会让你的牙齿飞出来。”张之冶警告他。
陆从慎从容整理着自己的警服,道:“打了一拳还不消气?”
“你消失在我面前我就不会生气了。”张之冶讽刺道。
“你们……在吵什么?”杜憬这时不应景地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怒不可遏的张之冶,又瞥了眼气定神闲的陆从慎,有些担心。
“没什么,嘶……”陆从慎笑道,可却不小心扯到了受伤的嘴角。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张之冶扬了扬下巴,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办公室,他走路带着一阵风,可想而知他的速度有多快。
杜憬将手里的一迭资料放在陆从慎的办公桌上,满脸担忧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陆从慎摇摇头,依旧稳稳坐在座位上。
杜憬神色迟疑:“我看他的脸色很不好……”
“没什么,我说话气着他了。”陆从慎翻开资料,不打算多说。
“哦。”杜憬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将门关上后,眼底的落寞便再也藏不住了。
其实他在陆从慎被打之前就出现了,本来是想送东西过去的,但张之冶先他一步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归于平静,陆从慎打开办公桌的抽屉。
他从里面的笔记本中抽出一张照片,端详片刻照片上姣好的容颜,而后慢慢地将唇覆上去,嘴角不住上扬。
“还生气呐?”邱灿轰一脚油门,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到张之冶的脸色,问道。
“开你的车,话真多。”张之冶不客气地说。
邱灿:“别气了,今晚九点老地方给你办个party怎么样,我们好好玩一玩,把不愉快的事都抛脑后去。”
“嗯。”
张之冶回到家,先是跟付清颜拥抱了一会儿。
“瘦了。”即使只是一点点,也逃不过付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