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会写诗啊!
李寂内心很尴尬。
他之前把话说得很满,仿佛随随便便就能做出一桌好菜。
没想到惨遭事实打脸。
更可恶的是,狗蛋那小子居然还故意发出夸张地感慨。
“这肉做得真好,既不是很咸,也不是很淡,刚刚好啊!”
李寂冷笑一声。
别因为他听不出来。
臭小子就是故意在笑话他呢!
等漫漫吃得差不多了,忽然听到李寂开口问了句。
“狗蛋的作业写得怎么样了?拿来我看看。”
花漫漫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李洵完全没有察觉到娘亲的异样,他立刻就站起身,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次娘亲帮我写了好几句诗呢,娘亲的文采可好了!”
说完他就飞快地跑了出去,完全不给花漫漫出手劝阻的机会。
花漫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溜烟跑远了。
她的脑子里冒出两个大字——
完了!
又是一个大型社死现场!
很快李洵就蹬蹬地跑回来了。
他的手里多了个作业本。
“看,这就是娘亲教我写的诗!”
李寂伸出手:“来,让我欣赏一下你娘的大作。”
花漫漫:“还是算了……”
李洵直接就将作业本塞进父王手里,然后衝娘亲说道。
“娘亲不用谦虚,你的文采那么好,就应该多让人看看!”
李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狗蛋说得对,就应该多让人看看。”
花漫漫一点都不想被人看到她写的那些诗。
她磕磕巴巴地开口。
“我、我内急,想出去一下。”
李寂悠悠地道:“行啊,我们等你回来了再一起欣赏作业内容。”
花漫漫:“……”
看来是躲不开这一劫了。
她只能老老实实地低下头。
“算了,我不去了。”
李寂慢悠悠地翻开了作业本的第一页。
“让本王看看你们写了什么诗?但愿人长久……”
李寂很意外,挑眉看向对面的女人。
“这诗挺好的,是你们的写的?”
花漫漫尴尬得脚趾扣地:“不是。”
李寂笑了下:“也是,料想你们也写不出这么有意境的诗。”
他的视线往下挪。
但愿人长久,千里不长肉。
李寂:“……”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
他又翻了一页。
曾经沧海难为水,鱼香肉丝配鸡腿。
再翻一页。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腹三层非一日之馋。
……
几乎是李寂刚一放下作业本,李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娘亲的文采是不是很棒?”
李寂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由衷地建议道。
“以后多看点书,少吃点饭。”
花漫漫羞窘得不行。
她是真的不会写诗啊!
就只能借用前人的古诗词,再进行二次创作,想要用这种办法蒙混过关。
李洵却不觉得这些诗有什么不好的。
他对父王的反应感到很不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娘亲写的诗不好吗?”
李寂摸摸他的脑袋:“你也一样,以后多读点书,省得以后跟你娘一个德行。”
李洵气得张牙舞爪:“不准你这么说娘亲!”
在他们一家三口闹闹腾腾的时候,陈望北走了进来。
“启禀王爷,李逾出事了。”
李寂一把将臭儿子按住,不让他再闹腾,同时看向陈望北。
“出什么事了?”
花漫漫也竖起耳朵去听。
陈望北:“李逾今天傍晚的饿时候突然上吐下泻,起初隻以为是水土不服,等到了夜里,他陷入昏迷,气息微弱。”
李寂:“请大夫给他看过了吗?”
陈望北:“已经看过了,说是食物中毒,因为发现得比较晚,李逾中毒已深,大夫说他无能为力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心情也变得非常忐忑。
李逾是庆王府的世子。
倘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庆王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发大周内乱。
李寂一点不慌。
他从容不迫地吩咐下去。
“让人将李逾送回上京,让飞鹤真人给他看看,和李逾待在一起的那几个王府世子全部暂时收押,本王要查查看,这事儿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喏。”
陈望北领命离开。
当天夜里,李逾被紧急送回上京进行救治。
经过飞鹤真人的一番抢救,李逾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次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