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令
皇帝命人传令下去,从河东郡和河内郡分别调派三万人马前往上京平乱。
从两郡赶到上京,最快也得两天时间。
在此之前,皇帝需要派人先去打个头阵。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昭王李寂。
李寂被叫到皇帝面前。
“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将东阳王发动叛乱的事情大概说了遍,末了一枚金属令牌放到李寂面前。
“这是飞龙令,你拿着它可以调令整个飞龙骑。”
李寂双手接过令牌:“您想让微臣做什么?”
皇帝:“你不是掌管着虎啸营吗?你想办法联系上卞自鸣,跟他里应外合,合力破城。”
“喏。”
皇帝轻咳一声:“你先出发,朕随后就到。”
李寂告退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刚换好衣服,就听人说外面来了个虎啸营的斥候,嚷嚷着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求见昭王。
李寂:“把人带过来。”
很快那个斥候就被带到昭王的面前。
斥候单膝跪地,开口便道。
“启禀王爷,今日凌晨从镇国公府内传出消息,昭王妃被宫里的人带走了,怕是凶多吉少。”
李寂神色大变:“你说什么?”
斥候从怀中抽出一封密函:“这是卞将军让属下送给王爷的。”
李寂接过密函,飞快地拆开,一目十行地信看完了。
卞自鸣在信中说了东阳王叛乱的事情,东阳王还派人接触过卞自鸣,想让卞自鸣投诚,结果被卞自鸣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在昭王妃被人抓走后,东阳王又派人去跟卞自鸣谈了一次。
这次东阳王的态度变得非常强硬。
他表示如果虎啸营不归顺的话,他就要用昭王妃的血来祭旗。
卞自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希望昭王殿下能给出指示。
李寂直接将信纸撕了个粉碎。
随手一撒,纸片纷纷扬扬地落下。
犹如大雪降临。
李寂此时的眸光比冰雪还冷。
陈望北看得心惊胆战。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本王的王妃都被人抓了,本王当然要回去。”
李寂将宝剑别在腰间,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陈望北快步跟上去:“对方万一狗急跳墙伤害王妃怎么办?”
李寂抓住缰绳,长腿一迈,翻身上马。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陈望北,冷冷说道。
“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害到她。”
话音落地,他就一甩缰绳。
身下骏马立刻犹如离弦之箭,嗖的一下地衝了出去。
两千飞龙骑紧随其后。
昨日下过大雨,今天的山路格外湿滑,马蹄飞速踩过,溅起高高的泥水。
……
朝阳宫内。
花卿卿将帕子拧湿,准备将床榻擦拭干净。
这样一来他们也能有个可以坐着休息的地方。
在擦到床榻内侧的时候,花卿卿意外发现了一个暗格。
她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花漫漫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花卿卿将铁盒放到床上。
大概是因为放置的时间太过久远,导致铁盒表面生了很多锈,就连挂在铁盒上的锁头也已经锈坏了。
花卿卿稍稍用力,就把锁头给强行拽了下来。
打开铁盒,里面放着两样东西。
一条巾帕,一块令牌。
花卿卿拿起巾帕和令牌看了看。
原本是白色的巾帕,如今已经泛黄,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看起来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巾帕。
令牌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材质铸造而成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凉冰冰的。
经过这么多年仍既没有丝毫生锈的痕迹。
在令牌的正面,刻有玄甲二字,背面则刻有日月星辰。
花漫漫的视线停留在“玄甲”二字之上。
在《宫谋》原文之中,曾提到过李寂手下养着一支玄甲军,但那是在李寂成为摄政王之后的事。
可如今李寂还只是昭王,按理说玄甲军应该尚未成形。
为何这里竟然出现了玄甲令?
花卿卿注意到二妹妹的视线,主动将令牌递过去。
“你认识这个东西?”
花漫漫撇嘴:“我才不认识这种脏兮兮的东西。”
花卿卿知道二妹妹又在口是心非了。
她直接用那块泛黄的帕子将令牌裹住,塞进花漫漫的衣袖里。
“既然你认识这个东西,你就把它拿走吧,也许你能帮它们找到真正的主人。”
花漫漫哼了声,显得很是不屑。
但到底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她是想把玄甲令送给昭王,昭王兴许知道它的来历。
花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