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砰”的声音，顾辰失力地坐到了马桶上，肉逼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淫水，流得倒处都是，但顾辰却捂住了脸，有些崩溃地开始呜咽起来，好像积压在一起的情绪突然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门外敲门的声音也在这一刻顿住了，韩在野蜷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没有再继续有什么举动，而是静静地停在了原地。

等了很久，也许有十几分钟，顾辰的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地落在脸上，哭得整张脸都红了，用手把脸揉成了一团，却还是觉得好无助又好害怕，于是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

明明刚才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得脚都在打颤，但真到了这一刻，顾辰却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甚至有些自虐般的想，就让所有人知道好了，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个荡夫，是个畸形的怪物好了。

这种想法仿佛一下子就侵袭了他的大脑，让他也终于哭出了声，不是只敢压制着自己的低啜，而是近乎绝望地大哭出来。

韩在野听到那声音的那一瞬间，心脏好像下坠了一下，他很想把隔间的门打开。

但他忍住了，攥着手，等到顾辰哭够了，一抽一抽地开始抹眼泪，平复下来了，才又敲了敲门。

“我进来了。”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却传来了抽纸的声音，韩在野推开了门。

然后他就看见顾辰坐在地上，光着下半身，正在用纸巾擦自己的逼。

手指依旧很长，人瘦了很多，虽然看上去并没有比多年前看起来老很多，但韩在野一眼就知道了，还是那个顾辰，那个胆小脆弱的……可怜虫。

他脸上泪痕明显，整个人都狼狈得不像话，却执着地用薄薄的纸巾擦着他的逼，擦地很用力，把整个逼都擦红了，表情执拗，却透着让人心疼得脆弱。

其实清楚看到顾辰的那一刻，韩在野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后悔了，他不应该就这么草率地出现在他面前的，他明明知道的，顾辰不会想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

男人蹲下，然后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指一点点掰开，把他手里握着的一团湿漉漉的纸巾拿出来，扔到了垃圾桶。

顾辰全程没有抬头看过他，而是把头深深地低着。

直到男人想要把他抱起，他才开口：“既然看到了就走吧，没必要进来的。”

“顾辰，是我。”韩在野开口。

“我不认识你。”

韩在野弯下腰，把顾辰的脸用手捧了起来：“是我，韩。在。野。，顾老师，是我。”

顾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咬着嘴唇：“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了，我你知道的我，我有很多学生，我记不得每一个的真的抱歉我不认识你。”

“我今天来这里只是吃饭抱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其实如果发现别人在干这种事的话，可以不要进来的。”

“顾辰。”男人又叫了一声。

一瞬间，顾辰就崩不住了：“我不认识，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不认你呜呜呜……”

有些语无伦次，声音中已经透着哭腔了。

韩在野皱紧了眉头，只觉得一颗心都绞在了一起。

他没有犹豫地将顾辰抱住，搂在了怀里。

靠近他的耳朵，一下下地用手拍着他的背，顾辰却抽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下下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泪水。

好可怜好可怜。